眼前是一朵朵码整齐的淡蓝色不知名小花,颜色鲜艳清淡,无数小花拥挤在一起,被他圈入手中。他回来时,季未就看到了他手中的花了,原来他说的有事是去摘花了。
季未接过,心口不一道,“长得好好的,你摘了它们干什么。”
程谦萧坐在她的对面,一只腿曲着,坐姿随意,“我看到不少男士摘了都送给他们的女人。”
“……”
还以为是程谦萧搞的浪漫,原来是看到别人摘了他也去摘的。也是,这种野花摘了又长,也不受管束。季未闻了闻,有一股淡香,挺好闻。不管程谦萧想法如何,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季未会好好珍视,“可以把它们插在家里的花瓶里。”
程谦萧在分食物,分了点鸡翅在季未盘里,“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季未小心翼翼的将花放在一边,拿起品尝。第一口尝了的确像在吃烧烤,她想不到程谦萧手艺这么正宗。其实她很早之前也想问了,像程谦萧这种出生于大富大贵的家庭,需要下厨的手艺吗。
程谦萧如实解释,“我很少住在家里,时间一长学会了下厨。”
说起这个,季未想起他和程松的关系,两人看起来从没有和缓的时候,见面就会吵架,不吵架,说话也都夹枪带棒。关于他的身世,季未是想过多了解,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想了解他的过去。可是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聊,季未不能保证他愿意和她敞开心扉聊他是私生子这件事。
想想都糟心。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玩,就别想那些糟心事。
“鸡翅好好吃啊。”季未一下子吃完一块,她又吃第二块,“我都不会烤。”
她做菜受局限,不会玩花样,只会炒一些家常菜,要是让她学做蛋糕做面包之类的,她恐怕也没多大的耐心。
程谦萧:“你如果想学等下次我教你。”
清风拂面,湖边泛起涟漪,夜深了,温度下降,天气寒凉下来。吃完,两人收拾东西。不远处挂着一盏大灯,灯下坐着一位弹吉他唱歌的男人,他嗓音磁性,在深邃的幽空中传播,不少人坐在他身边,静静听他唱歌,回忆过去,畅想未来,洗涤心灵,漫游在灵魂深处……
忙碌完后,季未不知不觉沉浸在这样曼妙的歌声中。她好久没有这般悠闲自在过,不用想太多的事,不用处理纷杂的人际关系,单纯的活在当下,感受着风,星空,歌声,还有他。
收拾完毕的程谦萧走了过来,季未盘腿坐好,“程谦萧要不要玩游戏。”
程谦萧坐在她身边,看了眼野餐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的零食,他不喜吃,一个没碰,季未倒是吃了很多。
“少吃点零食。”
吃多了,对她的胃也不好。
“最后一包薯片。”
程谦萧回归先前的话题,“玩什么游戏?”
季未从零食堆里搜出一个咬手指的鳄鱼。这是她刷视频看到买的,曾带到办公室闲来无事和钟木言一块玩,当时还差点被周以缴了。
程谦萧不知所以,看不懂,“这是什么?”
季未和他讲解,“每人一人一下的按鳄鱼牙齿,谁先被咬中就输了。输了的人要送对方一个礼物。”
“按什么牙齿?按顺序来还是随便?送什么礼物,你说清楚点。”
“……”季未一一详细的解释清楚,“随便按。送礼物是我规定的惩罚,你不想要这个惩罚也可以换一个。”
“这哪里是惩罚,明明是奖励。”程谦萧算是听懂了规则,“玩吧。”
玩这个讲究一定的运气,和会不会玩没多大的关系。季未按下一颗牙齿,程谦萧又按一个,季未再按,程谦萧又按,两人不相上下,都没按中那个关键牙齿。直到程谦萧再按下,鳄鱼嘴巴还是没有落,最后一个毫无悬念,是季未输了。
季未按下最后一颗牙齿,鳄鱼咬中了她的手。没见过这种玩具的程谦萧,一个不察,吓了一跳,他关心季未的手,“痛吗?”
输了的季未一点输了的神情也没有,反而还笑眯眯的,“不痛。我输啦,要送你一个礼物。”
游戏而已,程谦萧哪会让她当真。
“不用送也可以。”女孩子容易多想些,程谦萧怕她是用游戏的噱头在含蓄的表达要礼物。也是,结婚这么久,程谦萧才记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