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影剧院里的侵犯导致余让躲了七年,再出来时那天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他有多憎恨那个人那件事不言而喻。盛燃想到了昨晚的死猫,想到了阴魂不散的孟军,他现在只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揪出来,两个人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但他也同样明白,这件事情除了冷处理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行为过激,他不敢保证孟军不会把矛头对准余让。
孟军已经知道了他的住所,当务之急就是再搬个家,能躲过去最好。
盛燃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把余让一并拽出门:“你今天去上班吗?”
余让眨眨眼:“那个什么自习室?”脸上就差写了老子不干四个大字。
“不去也行,跟我一起找房子。”总之不能扔他一个人在家。
“找什么房子?”余让第一时间把这件事跟昨晚的死猫联系在一起,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换换换,是得换,这里不干净。”
神他妈的不干净。
下楼后余让还是不安,又拉着盛燃到小猫的小坟前,自顾自地拜了拜,完事后又来扯盛燃,身后人来人往,盛燃实在丢不起这老脸,但再撞上余让那清澈憧憬带点小坏的眼睛,心就软了。
唉,认命。
盛燃接过余让掰下来的三根树枝,左右各瞥了两眼,趁着人少的间隙飞快鞠了仨躬,然后弯腰把树枝插进土里,等行云流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就听身后不咸不淡地传来一句:“你干嘛呢?”
不对劲。盛燃转过身,眼前人还在,只是神态表情都变了。
余行回来了。
盛燃啧了一声:“你俩切换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征兆吗?”
余行耸耸肩:“如你所见,没有。”他抱胸摇头,“你到底都带着余让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
真新鲜,谁带坏谁啊!
盛燃把余行送到自习室,路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余行听后不放心,想着今天这班不上也罢。
“可别了,”盛燃拒绝他一起找房子的请求,“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真碰上孟军也就喊救命的份,趁现在清醒,把该做的图做了,该赚的工资赚了,别等余让出来都给你搅黄了。”
余行:“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敢情我就是赚钱机器,专给余让挥霍咯?”
“别那么狭隘,”盛燃笑道,“什么余行余让的,不都是你嘛。”
余行切了一声。
盛燃把他送到门口,临走又转过身,纠结着问他:“跟我住在一起,怕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他之前抱着照顾余让的初衷,但现在被孟军盯上,对余让来说实在危险,可他又执意抓着不想放。
余行看着他:“你是在问我还是问余让?”
盛燃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余行看穿他的心思:“余让不会怕。”
“嗯,”盛燃低头笑了笑,“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