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精,你想好要怎么骗你父亲了吗?”贺昀换了一只手牵绳,慵懒地迈着步子,“编得像样点,否则你又要半个月都出不了门。”
云栖心情好,且看贺昀这个讨厌鬼任劳任怨地牵马,笑道:“横竖我都要被父亲罚了,还不如实话实说。”
“哦,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我没记错的话,贺公子是被锁进书房抄家训,你可想好扯什么谎了吗?”
贺昀语气轻松:“和你一样,实话实说。”
“……学人精。”
“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比讨厌鬼好听点。”
云栖总觉得贺昀怪怪的,但无迹可寻,或许——
他是真的良心发现了。
贺伯父的二十六式军体拳果然有奇效!
越过舟桥,离伯爵府就剩下百步路,云栖选择最后再挣扎一下,从后门进府。
伯爵府的后门通着小巷,贺昀把马牵到槐树下。
孙知文累得气喘吁吁,直接瘫在墙根处歇息。
云栖的脚踝肿得厉害,她看着坑洼的雪地,闭着眼说道:“讨厌鬼,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贺昀不费力气地纵身上马,像拎鸡仔似的把云栖轻轻地抱起,将她放到地面。
云栖扭扭捏捏地说道:“今日,多谢你了。”
忽而,她光洁的额头被弹了一下。
“烦人精,愿赌服输,在秋阑阁簸钱的时候,你欠我的。”贺昀收回手指,闷笑道,“还用我给你磕头认错么?”
云栖捂住额头,没底气地说:“用不着。”
贺昀眉梢一挑,哼声说:“怎的?敢说出如此猖狂的话,现在怕了吗?”
他早就知道,若是他在云栖面前,云栖不敢那么嚣张,嚣张到要他跪下来给她磕头认错。
“谁、谁怕了?”云栖仰着小脸,理不直气不壮地说道,“你想怎样?”
骏马似乎等急了,翘着前腿,嘶嘶地鸣叫。
贺昀拽着缰绳换了方向,问道:“和我打个赌,如何?赌我今日回去会不会受罚。”
云栖笑道:“这有何好赌的?你肯定会受罚的。”
“好,赌注便是,输者要无条件答应赢者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