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砚无辜地叹了口气,话不投机半句多,雪芝姑娘横竖是对他有偏见,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了。
“这两个孩子是吵起来了?”
温素华偏过身子,瞥见雪芝甚是气恼地红着脸,诧异地说:“竹砚这孩子一向安分守己,今日怎么会和小丫头吵架?把人家姑娘气成那样。”
云栖的笑容尴尬,她也好奇雪芝在和竹砚吵什么。
“伯母,竹砚……可能是在跟雪芝开玩笑,雪芝素来不爱听玩笑话,所以生气了。”
虽不知他们究竟因何而吵,但这是在将军府,雪芝有理则好说,若是无理,待会儿连台阶都没得下了。
温素华忧虑道:“我还是把竹砚叫过来问问,倘若他欺负了雪芝,我当重重地罚他。”
云栖本想说不用了吧,然温素华已经开口喊竹砚到她面前来。
雪芝站在云栖的身侧,神情委屈巴巴的。
“竹砚,你适才可是欺负雪芝了?”温素华的眼神犀利,她责怪道,“你如实讲,若真的欺负了雪芝,趁早给人家道歉。”
竹砚脸色苦涩,低声说:“夫人,您看着呢,我哪来的胆子,在您眼皮子底下欺负雪芝。我只是单纯地和雪芝讲道理,她觉得我讲的不对,故此激动了点,您不信可以问问她。”
“夫人,竹砚讲的都是实话,他没有欺负我。”雪芝主动说道。
温素华默了良久,说:“好孩子,他若欺负你,你不必替他圆谎。”
“夫人,我没有替竹砚圆谎,小姐是知道的,奴婢从不敢撒谎,也不会帮别人圆谎。”雪芝突然很后悔向竹砚发火,万一他将她说的话漏出来,小姐也许会发现她与国公府暗地有牵扯,那就等同于出卖卫公子了。
云栖附和道:“伯母,雪芝不会替竹砚圆谎的,况且竹砚身为男子,如果真的欺负了雪芝,应该也会敢作敢当,不至于说谎。”
“是,云姑娘说得在理。”竹砚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躬身说道,“夫人,属下跟随公子多年,时刻记着有错就认这四个字,不敢扯谎。”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温素华点头说:“好,你站在一边继续候着吧,无事莫要多言。”
竹砚颔首退到一边,把嘴巴绷得严严实实。
“栖栖,你陪伯母聊了这么久,其实伯母有句话想问你——”
正厅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