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瞧瞧。”
丹桃突然自告奋勇地说:“竹砚,我跟你一块儿去。”
言毕,二人离开厢房,留下云栖独自面对着贺昀。
房内过于寂静,嘈杂声稍纵即逝,大抵是打火花的手艺人在歇息,百姓去别的地方寻乐了。
云栖尴尬地握着酒盏,良久才道:“贺昀,你今日只是请我用膳吗?”
贺昀抿唇说:“我有几封信要让你听听。”
他似早有准备,从衣袖里取出两三封信笺,道:“我想问问你,这上面写的话是真是假。”
云栖感觉不妙,贺昀手中拿的信笺,怎么看怎么眼熟。
熟悉感扑面而来——这是她给贺昀写的信……
云栖忍下想要伸手去抢信的冲动,强扯出一丝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虽然这些信上没有半点不妥当的话,可贺昀当着她的面读出来,想想她就头皮发麻,坐立不安了。
贺昀并未打算读信,这几封信是他一直带着的,他见云栖一脸不自在的,是以想逗逗她。
他笑问道:“你在害怕?”
“我怕?”云栖表情凝重,双眸瞪着贺昀,脸庞写满了不高兴,“你读,你读,你以后就莫要让我给你写信。”
贺昀迅速地收回信笺,他现在能屈能伸,“好了,等竹砚和丹桃回来,我送你回府。”
“我今日只是请你用膳,感谢你给我写那么多信。”
没有哪个人在战场上是无坚不摧的,是母亲跟云栖的信支撑他坚持一夜又一夜,支撑他走到今日。
“过了元宵,我便要回塞北了。”
云栖从贺昀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他的眼神清澈,她看得出神。
直到贺昀的脸倾向她,她的思绪才回笼。
她拿出装在荷包的平安符,递给贺昀,“前些月我陪清嘉姐姐去了大相国寺,我给祖母他们求了平安符,多出来一个,送你。”
“吱呀——”
厢房被人推开,但听竹砚怏怏不乐地说:“启禀公子,隔壁厢房的客官是国公府的卫二郎。”
墨九挤了进来,恭敬地对贺昀行礼:“贺少将军。”
“方才确实有恶贼跳窗偷袭我和主子,主子今日出来没带剑,不得不把瓷器摔碎来攻击恶贼,故打扰了贺少将军。奴才前来给贺少将军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