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了小意的裁缝店门口,沈之桢就走了,说是去买秋梨膏,让她单独和小意聊聊。
推开门,小意还没收拾,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桌前裁剪布料。
还是阮景禾走到了她跟前,她感到身前一黑,才知道来了人。
“你终于来啦!”小意比划着,又怕阮景禾看不懂,自己拿出纸笔写了下来,才递给她看。
阮景禾点点头,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拍电影,都没时间来找小意了,不过她的情绪已经好许多,早就不会被自己姐姐的事情影响了。
“小意,最近在忙什么呢?”她问对方。
小意冲她笑笑,很开心她能关心自己,自己又小跑着去拿给她做的旗袍。
她足做了一个多月,从选布,打样,刺绣,每一步都无比认真,因着快入冬了,她特地给阮景禾加了一点绒,这样再配上玻璃丝袜穿着,外面披个外套,到也不会冷。
阮景禾接过她递来的旗袍,迫不及待的就去更衣室换上。
汉玉白的旗袍不显黑,反倒如同一个反光板一般,将她的肌肤衬的似雪,虽说旗袍夹绒,可却不显臃肿,宽松点的款式,反而更有几分韵味。
“小意,真好看。”阮景禾对着镜子照,满意的不得了。
恰巧此时,沈之桢带着秋梨膏敲门进来了。
“好看吗?之桢?”她回眸看向沈之桢。
略微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双方的脸上,沈之桢愣神了半天,才喉结滚动,低地呢喃一句:“好看。”
她笑着,又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旗袍上的暗纹都是小朵的玉兰花样子。
倒让她想起了傅政廷,也不知道他在洪都那边怎么样了。
沈之桢把东西给小意后,自己便送阮景禾回阮家了。
“今日,多谢你。”在易家生日宴时他带自己逃跑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道谢。
沈之桢不在意的摆摆手,二人于路灯下站着,他手里提着一份秋梨膏,在离别时交到她手中。
“天气凉了,多喝点秋梨膏泡水。”怕她忘记,于是嘱咐她。
她点头应下,也没有与他再多温存,径直入了家门,等她身影消失,沈之桢才缓缓转身离开。
回了自己的屋子。
阮景禾将秋梨膏和新旗袍一并放在了桌上。
转头瞧见了梳妆台上放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正静静的插在花瓶里,发出淡淡的幽香。
“夏荷?夏荷?”她喊了两声,又自顾问:“是少帅又送花来了吗?”
不知是不是最近太忙,她怎么记得,好像花前天才送了一束的,按理说应该是明天再送新鲜的,怎么今日就又送了?
她走过去,靠近了新送来的玫瑰,猛吸了一口。
“真香。”
恰此时,有脚步声响起。
“夏荷,这花是不是。。。。。。”她以为是夏荷,回头就瞧见了傅政廷,穿着一袭灰蓝戎装,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正朝自己走来。
以至于她话都忘了说完。
时过多日,与他阔别已久,今日一见,才发觉他黑了点,瘦了点,下巴冒着胡渣还未刮,看起来却精气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