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车停稳,她与傅政廷携手下车,再次见到这座熟悉的城市,还是忍不住眼眶酸涩。
她看着火车站,忽地扑进傅政廷的怀中。
“对不起,是我的任性,让你找了我那么多年,这么多年,你很难挨吧?”她的声音从傅政廷胸膛处传来,闷闷的,可以听出来不高兴。
傅政廷哪里舍得怪她,只摸了摸她的头。
“如果不是你推开我,我是不是早就死在了那趟列车上?我哪该怪你,你是我的福星。”傅政廷这样说。
又想起以往多次,她总让自己逢凶化吉,便常对下面的人说阮小姐是自己的福星。
尤其是赵悉,总听他说,耳朵都长茧子了。
“走吧,大哥在家里等着我们。”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感受到怀中人似乎不再这样难过,他便拍拍阮景禾的肩膀。
傅政言如今搬回了老宅,主要还是当初自己和昆如玉离婚时,公馆拿去拍卖折现给她了,加之老宅清净,他便搬了回来。
再次到了傅家老宅,熟悉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勾起了她不少回忆。
起初自己不想理傅政廷这个混蛋时,他便老在这些地方欺负自己。
她和傅政廷说起这些趣事时,傅政廷一直听着,不做声,见他没反应,阮景禾又回头狐疑的看着他:“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傅政廷摇摇头,一直看着她笑。
她被看到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他才这样一直笑。
见她一直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他才制止住她,说:“好了卿卿,你脸上没有东西,大哥该等急了。”
随后,便拉着她往正厅走。
事实上,她出事后,傅政廷时常沉浸在二人的回忆中,她说的那些回忆,于他而言都无比熟悉。
上次一别,还是两人的订婚宴,傅政言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说话。
直到了今天,才得空问起当年的事情。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自一百年后,而是说当初火车出事,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下,又阴差阳错顶替了已经死去的黎曼小姐。
傅政言不会怀疑,只是庆幸她命大。
“早知你们今日要来,景禾,我想请你,见个人。”傅政言开口。
阮景禾本在喝茶,听着他的话,有些好奇的朝他看去。
只见傅政言手指着大厅外。
一道明黄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静敏穿着明黄色连衣裙,脚踩着高跟鞋,手中提着珍珠镶嵌的小包,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她的魅力。
见是她,阮景禾急忙站起身朝她靠近。
“静敏。”她打招呼,手也握了上去。
静敏见到她那一刻,简直快要哭出来,等握到了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温度,才堪堪开口:“景禾,你出事之后,我便一直挂念,我和督军一样,总觉得你没死,如今,终于把你盼到了。”
“是我让你担心了。”知道静敏担心自己,她就该早点来。
“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知道你出事后,我天都要塌了。”静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