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转头去问:“你认识恩年?”
沈之桢似是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先顿了一下才朝着她点头。
“我是文法大学的老师,他的父亲很照顾我。”
确实是如此,他也是在一次陆家的宴请中认识的陆恩年,他这个人很奇怪,眼光深邃毒辣,有着常人不曾有的珍贵思想。
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能再与这位陆恩年聊聊,看看他心中的抱负究竟是什么。
见阮景禾迟迟没有再接话,他又接着扯开话题:“阮小姐去过文法大学吗?”
阮景禾只摇了摇头,她一个外来人,怎么可能去过文法大学,不过,这个文法大学是21世纪京海国际政法大学的前身,这样算来,自己也到过。
所以,她又点了点头。
不过,这让沈之桢迷惑了。
“所以阮小姐是去过?还是,没去过?”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行为,阮景禾又扯起笑开始解释:“留学前去过的,时间久了,也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沈之桢算是明白了。
“阮府到了,阮小姐,下次有空可以去文法大学看看,那里很美。”沈之桢指了指前方,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瞧见送她回家是不好的。
便于阮府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停下了。
阮景禾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到家了。
“嗯,今日,多谢你了。”她往前又走了两步,才揣度好又回眸朝他开口。
沈之桢只看着她,没有接话,好像想让她快些回家。
她垂下眸,继续走着,没有情绪。
路灯已经亮起,他目送她一直到府门,而她也在府门口时停住了脚,待再回头看他时,就只看见了他离去的背影。
这样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她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进了府。
若从正门回自己的院子,是必然要经过大厅的,她还未到,就听到了训斥声。
这让她顿感不妙,心在扑通的跳着,也加快了脚步。
刚踏入正厅,她便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夏荷,十七十八两姐妹,阮钦和斓心则站着,上首坐着老太太,表情威严。
“哟,还知道回来呢。”白烟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阮景禾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人全跪在地上。
“还不快跪下!”老太太怒睁着,说话时声音洪亮,又涨红了脸。
阮景禾看了一圈,除了两个伯父,还有两个堂哥和阮佳韵不在,其他人基本来齐了,白烟浓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其余人表情讳莫,只有阮佳琦一直抱着猫,仿佛事不关己。
“我凭什么跪?”阮景禾开了口,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阮景禾,不是在这个吃人年代的阮景禾,除了对自己好的斓心,其余人在她眼中可以称作陌生人。
陌生人,凭什么让自己跪?
她的话无疑激起千层浪,老太太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被气得不轻。
易九娘和张淑芬赶紧上前给老太太顺气。
“你什么样子?这是你祖母!你祖母叫你跪,你哪里有不跪的道理?”阮钦指着她便开始教训。
上次挨了斓心一巴掌后,他便不敢随意打阮景禾了,若不是碍着斓心在,他指定要一个巴掌下去,教教她如何为人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