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去路上,阮景禾还在摸着他给自己别的发卡苦想。
甚至于眼角莫名流了滴泪,她不自知,是沈之桢发现了,那丝帕给她擦拭了去,她才有所觉察的摸了摸眼角。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风大。”她找了借口,有些无措。
沈之桢没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她。
以至于他转身之际不小心撞上了路人,对方手中的橘子散落了一地。
沈之桢立马蹲下身去帮对方捡。
阮景禾也被他的动作吸引,全然将陆恩年的事情忘了。
他蹲下身子忙碌的样子,轻言细语道歉的样子,他给自己拭泪的样子。
她觉得沈之桢太过完美,继而想到傅政廷那个无赖,因此,她本看向他时泛着光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等他捡完橘子,跟路人告别后,回头才发现阮景禾在看着自己。
他小跑到她身旁:“抱歉,久等了。”
她扬起笑摇了摇头。
沈之桢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也不知道她与陆恩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宽慰她:“世界上有很多事,不一定会尽人意,有些事情,往往带些遗憾才更显得美好。”
他顿住身子,看着她:“别难过了。”
阮景禾并不难过,但自己刚才莫名流下的泪,却又不好解释,便只能应下。
如多次他送自己回家一样,二人于离家不远处止步,他目送她独自回去。
等她回到颐清院后,才看到桌上还摆着许多礼物,以及蛋糕和一份粽子。
她想起傅政廷要自己吃粽子的事情,于是随意挑了一个就开始剥粽叶。
而夏荷知道她回来,刚端了茶水进来,瞧见她在剥冷的粽子,于是立马制止住了她的动作:“小姐,这粽子冷了,我去给你热了你再吃吧。”
她没来得及拒绝,夏荷就端着粽子出去了。
她只能由着她去,自己又开始拆礼物,其他的礼物不比那两对耳坠贵重,有些是外地来的小玩意,有衣裙,鞋子,包包。
不大稀奇。
阮景禾拆的心累。
夏荷也端着粽子来了:“小姐,我给您热了一个肉粽和一个甜粽。”
阮景禾看着这一堆礼物,十七十八恰好回来,二人又开始给她收拾。
“小姐,少帅后来又来了一次,说有事同你商量,但没见着您。”十八同她说。
阮景禾手一顿,过了会儿又继续吃这碟子里的粽子,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太爱吃粽子,只是念在是傅政廷的心意,这才尝了一下。
若两个粽子非要比要一下哪个好吃,她还真选不出一个高下。
“他既然没留话,那就是事情不紧张。”她悠悠开口。
不然,像傅政廷那个急性子,肯定得满城找自己,想到这一点,她也放心了一些。
夜里睡觉时,摸到了陆恩年给自己别上的海棠花发卡,她从拿了下来,放在手中,它就这样静静的,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像陆恩年。
纵使自己屋内的礼物再多,它也闪着属于自己的光。
她占用的是阮小姐的身份,或许,她应该多在意一些陆恩年,起码他给自己的发卡,得时常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