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副痴心妄想的模样,刚才还说着不要让我痴心妄想,现在他自己倒好,毫不客气地回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纵然夫妻之间又如何?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欠揍啊你!”
说罢,我灵巧地一下子将他反扑在屋檐上,用膝盖顶着他的下巴,使其不得动弹。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让我们从您指定的部分开始继续:
老狂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刚被反扑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浑身放电,一阵麻木感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猛地窜起身来,站在屋檐上,有些不知所措。那种感觉刚刚消失,就发现老狂已经站在我的眼前,满眼期待地看着我,很显然,刚才那念头他还没打消。
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捂着胸口说:“不可以,都说了不可以,你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就有这么馋吗?”老狂只是耸了耸肩,说:“嗯,美人如画,怎么不心动呢?要是没有那种冲动,你得领我到医院看看嘞!所以,要不要……”说罢,他又抬起双手,一抓一抓的,虽然知道这家伙只是在开玩笑,想在这个大年夜里找点乐子,但我不妨把玩笑继续开下去。
我一下子戏精附身,假装很惊恐地轻轻往后退几步,说:“你……你别过来,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我可就跳下去了!”老狂也很配合地缓缓上前,双手依然一抓一抓的,说:“好,你跳!”
于是,我们就这样一退一进,一步一步往下挪。这里毕竟不是平地,而是在成45度角的屋檐上,接连往后退,不但看不见路,而且还是下坡路。似乎刚刚触碰到屋檐尽头,准备起身跳下的那一刻,一个没踩稳,就突然滑落,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主堂的高度大约30来米,屋檐部分大概占了十米,也就是说,此时从掉下去的这里到地面垂直高度大概20米。然而,按照自由落体定律,物体从一定高度掉落时,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直线,而是一条平抛线。凭借我的身手,应该还有反应的空间……
正当这时,就在刚刚掉落的一刹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蓝色的身影。刚回过神来,我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接住,然后悄然落地。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来到前厅正中央,现在正巧被老狂一个公主抱稳稳接住。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从看烟花到谈话,就是那么一瞬间,我不禁嘿嘿一笑,将此事一笑了之。
老狂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稳稳地将我放在地上,然后说:“嗯,你说跳就跳啊,要殉情,怎么能不叫上我嘞?嘿嘿嘿!”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具体什么意思,他自然心底里清楚,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狂被轻轻推了推肩,只是使了一个眼神,轻轻一笑。
我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一旁,用念力打开了太奶送的那一大箱烟花鞭炮。将近两米高的一个大箱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烟花。用念力整齐地排列在地上。
此刻,城里放的烟花声似乎比之前小了许多,一下子清净了不少。这真是一个燃放烟花爆竹的好时机。然而,面对眼前这么多的烟花爆竹,我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于是,我转头看向一旁的老狂,问道:“所以,你看,太奶送给咱们这么多种类的烟花爆竹,你要先玩哪一种呢?”
老狂走上前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嘿嘿,说实话,我四生四世的童年啊,这些东西一点都没体验过。所以,还请老婆大人多多指点啦!比如,有没有那种不需要点火,又好玩的鞭炮?最好是那种一摔就爆的,没有火花,只是有声音,纯娱乐性的。刚刚听了那么多烟花声,我的耳朵都快震麻了,你懂的,我听力比你好,所以听到的声音更多。”
我点了点头,轻轻拉开他搂在我肩上的手,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应该是摔炮吧?行,那我看看有没有。”说着,我便俯下身去,从左到右,一箱一箱地查看起来。每一箱都是分门别类的烟花爆竹,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看得我眼花缭乱。
终于,在第四箱里,我稍稍拉开一看,果然就是老狂想要的摔炮。摔炮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最老款的、最经典的红色摔炮,另一种是新式的、五颜六色的球形摔炮。于是,我各自拿出两袋,转身看向老狂,每只手各拎两袋,问道:“就这个,你要先玩哪一种?”
老狂毫不犹豫地选了右边的一袋,并从我手上轻轻拿下其中一袋红色的老款摔炮,说道:“不幼稚啊!过年燃放烟花爆竹,这是从古至今的风俗啊。反正现在外神星已经实现碳中和了,大家也都可以放心地放了。天国嘛,更不用多说,早几万年前就已经碳中和了,无所谓啊!而且,作为大人,当然得玩出更高端的花样来!再者,选红色的,喜庆啊!我先开始为敬啦!”
话音刚落,老狂突然行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随手拿出一个摔炮,“啪”地一下扔到地上就炸了。那摔炮正好在我的脚边爆炸,我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躲了一下。虽然有些惊吓,但看到老狂那开心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归笑,作为“报复”,我灵巧地往后退两步,从袋子里迅速拿出两个摔炮揣在手里,左一下右一下,对准老狂的左右两边脚尖扔去。“啪啪”两声,老狂愣了一下,随即大叫一声,显然被吓到了。
他喊道:“啊!你耍赖!怎么可以突然扔两颗嘞?而且左右两边,你怎么做到的?”我淘气地摆了摆手,闪到一旁以防他突然又扔过来。
老狂显然气不过,猛地抓出一大把摔炮,朝着我就扔过来。随即,“啪啪啪”地响了几声,还好我都轻松躲过了。这摔炮威力本身也就不大,没什么值得惊慌的,其关键就在于爆炸时的声音和扔出去时摔在地上的乐趣。
看着他的举动,我忍不住轻轻一笑。他也突然上前蹲下来,说道:“啊咧咧,咋还有没炸的?哑炮?”
我拉了拉裙脚,蹲下来,随手从刚才他扔的那一大堆摔炮中没爆炸的拿起一个,抬起手猛地就随便一扔,“啪”的一声在耳边响起。老狂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我哈哈大笑起来,说:“唉,没想到居然有你不擅长的东西,今天你这战神算是磕在这了吧?这摔炮又不是手雷,你以为拉了栓扔出去就炸呀?既没栓又没引信,完全是靠重力作用那么一扔摔在地上然后爆炸。你一下子扔这么多,当然会受力不均,有的压根就没摔在地上,只是掉下去,当然不会爆炸啦!”
老狂站起身,“哦”了一声,仿佛瞬间变聪明了。他突然念念有词,只见刚才没爆炸的那些摔炮全都高高悬浮起来,飘在天上,大约两米高的地方。然后伴随着老狂“咔”的一声命令,全部迅速落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觉得30出头了还玩这种摔炮有点幼稚,但只要我们能开开心心度过这个大年夜,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