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移动的速度很快,所有鞭炮几乎都是同时被点燃的。本来这种鞭炮被点燃时所散发出的那种火光很微小,但现在整整一大箱,大概上千颗鞭炮一起点燃,能够看到一道道火光刺啦刺啦地闪了一下,然后几乎很整齐地“啪”的一声巨响!爆炸了,翔炸了,满天飞。
那种大场面,让我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又是拍手又是蹦蹦跳跳,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但还好,老狂及时开启了电魔盾,这才没受爆炸范围波及,不然真得满脸是翔了。
然而,一旁的老狂却没有哈哈大笑,只是打了个响指,就收拾了刚才惨不忍睹的大场面。我不解地看向他,问:“怎么?不好笑吗?你刚才为啥不笑嘞?”
老狂“啪”地弹了一下我的脑瓜子,咧嘴一笑说:“你想让我怎么笑呢?是哈哈哈哈哈,还是嘿嘿嘿嘿嘿。我的笑点,你懂。所以顶多就心里震撼一下,都没喷到你脸上,我干嘛笑啊?傻了?”
我一阵无语,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调侃道:“哦,那刚才是谁下意识的开了防护盾啊?你有本事别开,咱俩一身都是。那你不是得笑得直不起腰来?”
老狂转过身,清了清嗓子说:“嗯,我承认,没那本事。大场面见过了,来点小场面,还有其他的没玩嘞。老婆大人,要不要来体验体验啊?还求你带我一起玩嘞!”
我突然觉得心里边有点小遗憾,毕竟没有看到他轰然大笑的样子。但我也跟上他的步伐,来到那一箱箱鞭炮前,准备从中挑选几样继续玩下去。这么多鞭炮,应该足以挥霍到通宵了吧?
这时候,突然想起以前大年夜里跟村里的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起放鞭炮的日子,虽然已经过去二十五六年了,但那些记忆仍然历历在目。刚吃完年夜饭,就兴奋地拿着用压岁钱买来的鞭炮,随手拿了打火机,跑到宽阔的场子上,一直玩到七八点,直到大人们来催,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围坐在沙发上和大人们一起看春晚。
而现在,自己也是大人了。想到这,突然觉得当大人也挺好的,少了家长们的那种束缚,可以直接玩到通宵。至于春晚,那啥玩意儿?不看也罢,这些年春晚确实没看头,少看一次,也不会缺斤少两,无妨。不如好好享受眼前的乐趣。
于是,接下来就把所有的剩下的烟花爆竹都给玩了个遍,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地上蹿的、天上飞的、啪地炸的,各种各样。总之,足够尽兴,足够快乐就是了。
放完了所有烟花爆竹,我抬起手环,看了看时间,正好11点59分,新一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正当这时,一旁的老狂突然打了个响指,瞬间就出现在了家里的院子里。我自觉或不自觉地轻轻搂着他,自然地把头往他的肩上一枕,仰望星空,是金州那繁星点点的夜空。
紧接着,传来的是12点的钟声。平时这种钟声在有钟楼的地方每天都会响起,而今天却赋予了它独特的意义,这是新一年的钟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夜里的宁静,不知不觉间又是新的一年。虽然距离元旦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但作为一个金龙人打骨子里就认为,只有过了除夕夜才算正式踏入全新的一年……
新年的钟声结束了,此时我抬起手环再次查看,时间已经来到了2018年2月16日大年初一,刚好12点01分。想来这一天,似乎经历了很多很多,又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差不多该洗洗睡了。
我刚松开搂在老狂肩上的手,准备转身离去,却被他猛地一下拉住。我有些疑惑地回头,只见他的目光朝正北方望去,我也停住脚步,跟着他一起朝着正北方向望去。
正北方向分布着的是和悦古城以及金山区的主城区。正疑惑会发生什么时,正北方向上突然划起一道闪光,飞到很高很高的星空,然后“啪”的一声爆炸,形成一行红色的大字:“金山区人民政府,祝全区市民新年快乐!”我这才明白老狂的意思,哦了一声,心中一喜。
虽然这时候基本上已经夜深人静,城里依稀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烟花声,但大部分人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入睡了。而区人民政府送上的这独特的大礼,无疑是对现在还没入睡、走在大街小巷,或者因为特殊情况没能回到自己家乡和家人团聚的人们献上的一点点祝福吧!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初从昏迷中苏醒之时,选择了曾经居住四年的这座美丽的城市,真是一点也不亏!不愧是一国之都!
然而,还没完。眼前紧接着又出现了七个画面,显然是老狂用念力共享出来的。其他地方的场景分别是金环区、古城区、墨龙区、黑龙区、魔林市、红城市、金城市。其余的四区三市各自的人民政府也为每一位市民献上了烟花大礼。
见证了这一幕,我转过身,轻轻捶了捶老狂的肩,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老狂,他没有任何答复,只是突然凑上前来,给我一个公主抱,轻轻地将我抱起。这一次,我没有什么太过惊讶的举动,毕竟这并不算突然,完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被抱起的那一刹那。
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地一路抱我回主堂,抱到卫生间,轻轻地把我放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接了一盆热水,为我撩起裙角,脱了袜子,脱了鞋子,帮我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脚。心里竟然一阵乐呵,这也许是整个大年夜最后的一点乐子吧。
但嘴皮子上总是过不去,便说道:“狂,下次我自己来呗,真的不用劳烦你!”刚洗完脚,听了这话,老狂那家伙又一次不按套路出牌,随手就把擦脚布往我脸上一扔,还好在接触到脸时,我一把接住了。
他说:“擦干,上床,等我!”
我拿起擦脚布,二话不说,擦干了脚,随手拿起一旁的拖鞋,立刻穿上,头也不回地出了卫生间,还附上一句:“鬼才等你!本宫要就寝咯!”
我径直朝卧室走去,灯也不开,直接走到靠窗边的、我经常睡的床边。拖鞋一甩,外套一脱,直接穿着白色的天国内衣,拿开被子,舒舒坦坦地躺下了。
也许是今天玩的太累,太过尽兴的缘故,我很快就睡着了。至于老狂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上的床,都已经全然不知。
总而言之,期待已久的一年一度的大年夜彻底结束了。八个小时之后再次醒来,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