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不上来,摇摇手躲过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他的一摊乱事儿,这会儿陆渊应该在和他一起散步。
等过一会儿,他们会回家,或者看书看电视,或者办公打游戏。
再相拥睡去。
夜渐深,庭院里安静下来。窗口的灯灭了,什么都看不到。
第二个晚上他没下车,躲在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烟。
邻居的热情让他招架不住。
九点多,陆渊下楼扔了垃圾,去便利店买了一支奶方,慢悠悠的吃完,买了两听啤酒往回走。
陆渊不爱做这种家务,嫌弃垃圾分类麻烦,如果哪天主动要扔垃圾,必然是要去买零食吃。
秦肃征像个变态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渊。
外面还很热,陆渊是怕冷又怕热的娇气性子,如今却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裤。
他走的不快,路过秦肃征的车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秦肃征心脏揪的酸痛,怔怔的在车里坐到天光大亮。
昨晚下班时秦肃征叫了司机。
他没法入睡,三天没合眼,疲惫的连车都开不了。司机往公寓开了一半,他才认出不是回家的路。
赶回家时正巧看见陆渊和沈泽宁出门。
出小区,绕城高速,进二环。
他一路跟着到丹淮坊,隔窗看见陆渊下车,陆渊进门,陆渊上楼。
他焦躁的坐不住,摸了包烟去电梯口等。
等到沈泽宁抱着陆渊出来。
那一瞬间秦肃征酸的想杀人。
嫉妒肆意蔓延,不断在他胸膛里翻涌。
他没怀疑陆渊喜欢上了别人,他只是不能相信陆渊对非亲非故的沈泽宁这么好。
沈泽宁真真是好算计。
住他的家,撸他的猫,还利用他的人,借着陆渊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弱求助,逼的陆渊不得不帮。
陆渊不可能不懂。
秦肃征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既然陆渊能原谅沈泽宁这个毫无担当的骗子,那是不是……也能给他一次机会?
陆渊要被他气笑了。
几天不见,秦肃征的脸皮简直是以幂指的速度增长,查了人就罢了,还要念给他听。
陆渊从他手里抽出文件袋,“砰”的扔在桌上,“秦总这是公布正确答案吗?”
秦肃征看着他,手无着无落的悬着。
陆渊外表毫无气势,怒极了也只会让人想摸摸他的头发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