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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莲越说越煽情,“可是你说,像慕言蹊这种三观不正目的不纯的女人,妈妈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交给她?妈妈请求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当妈的一片苦心,好好重新考虑一下你和慕言蹊的关系好不好?”
“妈妈的要求不高,只要嫁给你的这个人,是发自真心的爱你就好,可是慕言蹊明显不是这样的,她贪图的,不过是咱们家的权势,她嫁给你,是因为你是整个b市最顶峰的男人,这样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将来如果有人超越了你,那她随时都是可以抛弃你去攀附比你更优秀的男人的”楚心莲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顾景行俊美立体的五官,此刻阴沉得已经能滴出水来,他拿过楚心莲手里的录音笔,开口的嗓音不容置喙:“出去。”
“好,妈妈现在就走,你是大人了,妈妈左右不了你的决定,只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受伤,妈妈陪着你一起痛罢了”楚心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拎起包,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顾景行握着录音笔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泛着白。
他当然不相信他的宝贝儿是这种贪慕虚荣的人,但他也不能直接跟母亲撕破脸皮,很多话,他只能点到为止,毕竟这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且,他越偏袒宝贝儿,母亲就会越讨厌和针对她。
这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任何一个男人,都免不了在老婆和亲妈之间周旋,他也不能免俗。
但他的立场是最明确的,那就是无条件保护老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愿意为了宝贝儿,和全世界为敌。
冷静下来的顾景行,眉心越拧越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宝贝儿这段时间心里藏的心事,郁郁寡欢的原因,是单纯的因为他母亲不喜欢她?
难道宝贝儿昨晚说他脏,只是推开他的借口,因为他的母亲从中阻拦,还逼迫她离婚,让她受了委屈?
按宝贝儿的性格,是不会跟他哭诉这些的,而是把所有委屈藏在心里独自承担。
思及此,顾景行从昨晚开始聚集在胸口,浓得怎么也剥不开的迷雾,此刻终于渐渐消散。
宝贝儿怎么可以这么傻?
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告诉他!
她怎么可以怀疑他的立场?!
要知道,别说是他母亲阻拦,就算是天王老子不同意,也绝对拆不散他们的啊
不行,他一定要去跟宝贝儿说清楚,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离开她,他永远不允许她胡思乱想怀疑他的爱!
顾景行握着录音笔,倏地站起身,踢开椅子,冲出了办公室。
慕家宅院,经过容易请了工人来打理和修葺,已经不再是原来一片荒芜的景象。
除了一些多年没用过的电器老化,需要买新的替换,其他的都已经整理得七七八八。
厨房里,容易系着围裙,一边炒着菜,一边兴致盎然地说着话。
“言言,我已经联系到之前在咱们家工作的张妈和王妈,她们听说你拿回老宅了,都很愿意回来工作,你还记不记得,张妈做的糖醋鱼最好吃了,你一口气能吃一整条不带歇口气的,等她回来,一定可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候你别整天嚷嚷着要减肥啊”
“还有王妈,她最疼你了,你小时候每次打雷不敢睡觉,谁都不找,就黏着要她陪你睡”
回应他的,是一阵安静的沉默。
容易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望向了靠在厨房门口的慕言蹊。
女孩恬静的小脸上一脸的木然,静静地盯着地上的某一处,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似的失着神。
容易关了火,转过身来,开口唤着她:“言言,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慕言蹊猛地回过神来,许是被惊到,身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抬起头,茫然地望向了容易,“你刚刚说什么”
容易抿了抿唇角,紧盯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言言,你在想顾景行,对吗?”
慕言蹊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
“言言,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又何苦再纠结,我了解你,你做这么重大的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容易有所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