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遥更是一个比肖锐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宠溺他的人,所以此刻身分颠倒,他竟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有些手足无措。
迦罗遥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床头,感觉腰酸沈得厉害,心下微微躁郁。
本来大婚是件很开心的事,和白清瞳终成眷属,多年夙愿成真,想到以後眼前这个爱慕多年的年轻人,就要完完全全属於自己,迦罗遥心中的满足与幸福之感无法描述。
可他竟不愿与自己喝交杯酒。
这个想法让迦罗遥又是失望又是气恼。虽说因为自己有孕在身,喝酒对孩子不好,但交杯酒是洞房花烛中最重要的一项,传说只有喝了交杯酒的夫妇二人,才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没人敢忽视这个环节,但是现在……
迦罗遥很不高兴,对白清瞳哄自己吃东西的动作置之不理。
白清瞳有些为难。他明白迦罗遥在不高兴什麽,但是看看他那近九个月圆滚滚的肚子,就不由迟疑。
但迦罗遥显然十分坚持,最後白清瞳只好无奈妥协,到桌边将酒斟好,端了过来。
迦罗遥这才展颜一笑。
白清瞳知道他很重视这项习俗,便郑重起来,微笑道:「遥,从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妻了。不管别人说什麽,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
「嗯。」迦罗遥心下甜蜜,微笑地与他干了一杯,想起了他的誓言,道:「喝了这杯交杯酒,让我们白头偕老,携手与共,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白清瞳望著烛光下,迦罗遥俊雅沧桑的面容,那眼底如海一样的深情,让他心头涌起无法言喻的汹涌爱意。
他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我後悔了。遥,死亡也不能让我们分开,我们要永不分离。」
迦罗遥微微一愣,随即含笑望著他,轻声道:「好,死亡也不能让我们分开,我们永不分离!」
二人相视一笑,迦罗遥举杯要喝。
「等等。要这麽喝……」
白清瞳打断他,拿出前世的饮法,与他交臂互饮,慢慢饮尽杯中酒。
如此浪漫的交杯酒,让迦罗遥心也醉了。
饮过交杯酒,二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吃东西。
白清瞳心情极好,变著法地撒娇,让迦罗遥用嘴巴喂他,也难为迦罗遥还挺著个大肚子。期间二人或深情互视,或脉脉含情,再不就浪漫深吻,总之甜腻得不象话。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到了该上床休息的时候,白清瞳却迟疑了。
今日大婚,迦罗遥与他一样,都是一身新郎官打扮,红豔豔的衣袍衬托出他与往日不同的风采,又因最近一路舒心养胎,人也圆润了不少,看得白清瞳更是心痒难耐。非凡傲雪凝香整理
可再看著迦罗遥那好似揣了颗大西瓜般沈甸甸的肚子,不能禽兽啊。
白清瞳心下郁闷。「遥,今日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他帮迦罗遥宽了衣,扶他躺好,自己脱了衣服睡在外面。
谁知迦罗遥却拉住他衣角,笑著将他扯近:「躺那麽远做什麽?」
白清瞳黑线。你不知道为什麽?
忽然感觉迦罗遥的手指伸进自己衣襟里,白清瞳吓了一跳,忙拉住他道:「你做什麽?」
迦罗遥修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上翘,竟有种眉眼如丝的诱惑。低声道:「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想做什麽?」
白清瞳更加黑线,「咬牙切齿」地道:「您也不看看您现在这身子,『能』做什麽?」他刻意加重了「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