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妤在颅内高潮和颅内出殡间反复横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陆氏公馆的门前。
大雨倾盆,黑云沉底,云妤在推上公馆大门前的一瞬又倏然顿住。
有一股莫名的近乡情怯叫她指尖发颤。
周围纵使雨幕涟涟,云妤也能清晰地辨认出,这是悬莺柱,那是漆画喷泉,而铜艺大门的周围,则是一整面奢绮靡丽的蔷薇花墙。
不远处正在保安室里值班的警卫终于看清了雨幕里站着的人是谁,他虎躯一震,慌乱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还没等他找出雨伞去接云妤,监控里却蓦然出现了一把矜冷的十八骨长柄伞。
镜头里女孩的身影霎时被遮去,只剩裙角接连坠下贪婪汲取着体温的水珠。
而黑色长柄伞却纹丝未动,像是盘踞在阴暗地角的狩猎者,无声湿冷地品尝着白璧无瑕的贡品。
指间涟涟不断的雨丝忽然消失,云妤一愣,“谢谢。。。。。。”
她转过身,最后一个音节还含糊在舌根,但女孩的气息却在须臾间狠狠颤动了一下。
灰昏朦茫的雨汽升腾,唯有那双藏在湿长睫毛下的眼轻睨过锋锐清冷的银白流光。
黑絮之上天光乍破,闪电淋漓照彻穹顶之下,男人高大的影子几乎将云妤纤小玲珑的骨架尽数吞覆。
闷雷从天际滚响,千真万真,一切却都在她的爱人面前如梦似幻。
眼前站着的人。。。真的是陆瑰意。
监控当中,那顶修挺庄劲的十八骨长柄伞微的一动。
雨落如注,雷声轰鸣,只齐肩高的女孩一把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耳边雨声磅礴,却好像有什么细碎的声音混杂在雨声里。
陆瑰意低头去看这个一反常态拥上来的女孩,却发现她并没有动嘴。
陆瑰意微怔,到底是幻听了?
——
换下了胸前被云妤微微濡湿的西装时,皮革束带随着陆瑰意的动作勾勒出他微微鼓起的肌肉曲线。
蓬勃饱满。
大厅当中寥旷寂静,云妤依稀只能听见四处静静流过的风声。
身体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陆瑰意眼皮微抬,透冷的眸光没什么情绪。
仿佛没见到云妤那落水小狗瑟瑟发抖的模样。
侍者适时给云妤递上了一块干燥的浴巾。
他静静地在客厅主位落座,气场却强到叫人难以忽视。
“今天出门了?”
陆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