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快就和白笑凡说上话了,但通常就是一句起两句止,绝不超于三句。
她也让白笑凡搬回卧室睡,但自己却跑去了客房睡。
她也继续煮好吃的早饭和晚饭伺候白笑凡,但不会再询问他想吃什么。
这般明显的疏离,白笑凡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他那么聪明且敏感。
所以,连着乔汐几天不温不火的待遇之后,他就开始拒绝再吃乔汐做的饭,早上上班一起上,但晚上,常常夜不归家。
乔汐不知道他去哪了,也没问他去哪,日子就在这暗涌的波涛下,冷静地进行。
就像,在考验着谁的理智。
有时候,乔汐会觉得,这才是对的,就这样和白笑凡渐行渐远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热衷于冒险的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冒险惨败过的人。
所以,对未知的事,她一点也不想去尝试,更不想去挑战。因为,最后的苦果,会让她痛上好久好久。
***
晚上,十点整。
白笑凡依然没有回家,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了热,热了又凉,可惜,依然等不到它们的主人回家。
乔汐不打算再热饭菜了,她料想今晚白笑凡肯定没个两三点也不会回来,这段时间,他常常这样。
等门的滋味,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不好受的。哪怕乔汐想完全置身事外,可当她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时候,心里难免还是产生了几分凄凉。
乔汐将饭菜用保鲜膜封着,一碟碟放进冰箱里,等半夜白笑凡回来的时候,他要饿了自然可以用微波炉叮热来吃。
但乔汐知道,他不会吃的,因为这段时间,他都这样,不愿吃她做的饭。结果第二天早上,她都要倒饭菜,又或者,自己一个人吃。
但其实,最近吃了太多肉,她的肠胃都有些不舒服了。
乔汐在考虑,要不,明天晚上她就别再给他煮饭了。反正煮了,他也不吃,干脆连米也省了,就这样算了。
座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白笑凡依旧没有回来,乔汐没再等他门,打算要睡了。可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乔汐很奇怪,白笑凡有钥匙,他从不按自己家门铃的。那……难道是喝醉了,让人送回来的?
这种可能性并不低,于是,乔汐加快了脚步,走去开门了,但结果,门外的人不是白笑凡,而是白以深!
乔汐有些懵了,怎么会是他?
自从她和白笑凡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再见到过白以深了,也不见他来串门过,现在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
“我哥在吗?”白以深笑笑地问。
乔汐本能地摇头,于是,白以深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一些,他又问:“那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是询问的意思,那白以深的口气并没有让乔汐拒绝的余地。
于是,乔汐侧开了身子,让白以深进来。并不是不想拒绝,只是,这房子是白笑凡的,白以深又是他弟弟,也是她小叔子,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白以深进屋之后,一点也不客气,堂皇冠冕地坐在了白笑凡经常坐的位置上,俨然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一般。
乔汐没有热情招待他,也没有给他斟茶,就这样静静坐在他对面,静静等他的下文。
他这么晚专程过来她,肯定是有事的!
至于是什么事?乔汐不清楚,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白以深的开场白,竟这么狗血又让人难以招架!
“嫂子,这里有五百万,你和白笑凡离婚吧。”
白以深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放在茶几上,言语之间很轻松且简单,没有硬性威胁的意思。
确实,这样的戏码实在是狗血老土了点。但是,对于不是因为真爱而结婚的两个人而言,这五百万无疑就是天掉下来的馅饼。
似乎,接受了,只会赚不会赔。
乔汐静静看了那张支票许久,才挤出三个字,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