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瞥了蓝时默一眼,冷漠摇头,说:“我不信你,因为,你本质上和白笑凡根本就一样。”
相同的,她也不会再信白笑凡。男人,没一个值得相信的。
况且,就算她从此以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但,她依然可以在世上活得好好的。
谁规定谁非要相信谁?
所谓的信任,就是交心,可交出了心,就等同于交出了命,不值。
所以,这种不值的事情,她再也不会再做了!
“我和白笑凡本质一样?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蓝时默口气很冲,显然,是被乔汐气到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明明之前那么柔弱胆小,现在,发现被白笑凡背叛之后,不是更应该楚楚可怜的吗?
怎么却反而满身都是刺!
乔汐木然点头:“以前是瞎了,但,现在看的可透彻了。”
蓝时默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偏颇于重点:“你表个态吧!你究竟会不会和白笑凡离婚?”
“会。”其实,乔汐很想说,关你何事?
但,看蓝时默的样子,她不说,他肯定会追问到底。
突然间,乔汐觉得很烦,这里的每一个人,任何一点声音,都让她厌烦无比。
于是,极其不耐烦道:“蓝时默,我不会接受你的,一辈子都不会。你死了这条心吧,别再缠着我了。”
明显,且不留情面的拒绝,让蓝时默面子无存,脸上的红晕渐渐铁青下去,气恼地呛回去:“谁会缠着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话,虽然这样说,但,蓝时默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低下头,别扭地道:“总之,我的事,你、你管不着!”
他就是要缠着她,怎么着了?
他想要追求她,又怎么着了?
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轮不到她拒绝他!
“雨伞给我,你可以走了。”乔汐如蓝时默所愿,不管他,撑着雨伞,转身就走。
“我送你回去。”他有车,也有司机。
但,乔汐并不领情:“不用了,我不想坐你的车。”
没了雨伞,蓝时默淋着雨,眼底藏不住愠怒的抬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该憎恶的人是白笑凡,不是我!”
白笑凡,白笑凡,又是白笑凡!现在,乔汐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作呕!
心理已经对白笑凡这个名字,蒙上了抵触以及抗拒,只觉得,脏!“你总是拿白笑凡挂在嘴边,你就这么想和他做比较吗?你想和他比较什么?比较我现在有多厌恶他?还是比较我以前有多依赖他?”
蓝时默霎间沉默,坐在自动轮椅上,不吭声。
于是,乔汐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走她的,没有心思,也懒得管蓝时默。
***
乔汐以为自己会痛声哭泣的,但,除了在计程车上那次,一直直到回到家里,她都没有哭。
不哭,不代表不痛,不哭,心里反而隐忍得更痛,更难受。
可是,眼睛干干、涩涩的,流出一滴眼泪,只剩下心痛伴随着身体神经。
这就叫做活该!
明知道不该陷进去,却还是傻兮兮的陷进去了,活该让她痛个够!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直到衣服自然风干,四肢冻的麻木,乔汐听到家里的座机响了,她没接。
门铃也响了,她没开门。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眸子黯然的看着客厅里的四周,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