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在这正好,老爷子说您如果醒了,就立刻去前院凉亭找他。”
“我知道了。”
程叔正要转身离开,薄擎却再次开口。
“程叔,言明房间的莲蓬头坏了,你找人过去修理一下。”
“是。”
薄擎看着程叔离开,视线又回到薄言明身上。
“既然老爷子有急事找你,你就快点冲一冲,别磨蹭太久。”
“不用了三叔,谢谢你借我浴室,我还是先去爷爷那吧。”
“也好,你去吧。”
“打扰你了。”
薄言明最后又透着那道门缝往里面看了看,确实没看到人,他才大步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带上。
薄擎确定他真的离开,又不紧不慢的吸了口烟,然后才走去浴室门口,将浴室的门拉开,看着躲在角落,已经紧张到脸色泛白的初夏。
初夏深深的舒出一口气,然后生气的瞪他。
“程叔可是爷爷最信任的人,什么时候站在你这边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程叔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他伺候爷爷一辈子,当然也想让自己享享清福,而且我曾有恩与他,他卖我一个人情,也是人之常情。”
“你有恩与他?”
“你别看他外表忠厚老实,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不少风流债,在外面还有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私生子,几年前那个私生子犯事被抓了起来,他知道爷爷不喜欢这种丑事,所以犹豫着要不要找他帮忙,而我恰巧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就帮了他一把。”
“恰巧?”
初夏对这两个字抱有很深的怀疑。
薄擎被问个正着,委婉道:“就算是自己的家,也会有看不见的敌人存在,所以适当的,就要安置几个眼线,这样在发生今天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有缓解的余地。”
初夏真是对这个家越来越厌恶。
她不喜欢这种对家人都互相猜忌的感觉,但是所有的豪门都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尤其是子女众多的家族,内斗就更加的凶猛,而且全部都是表面祥和,暗中伤人。有些庆幸自己家只有他们姐弟二人,不然这样的事一定也会发生。真是可悲,明明是自己的最亲的亲人,却变成最大的敌人,那种感觉,她不敢想象。
“不对,你是什么时候通知程叔的?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没发现?”
“在你睡死的时候,我发个条信息出去。”
“那你刚刚是装睡?”
“我只是睡的比较浅。”
初夏看着他的脸,不自觉的嘟囔:“狐狸。”
薄擎轻轻的将她抱住:“我这不是狡猾,是谨慎。”
“你可真会美化自己。”
“随你怎么说。”
薄擎的唇又贴上了她的,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再叮嘱:“等一会儿我会先离开,程叔随后会找机会带你从后门走,今天晚上我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我会让程叔把我房间的备用钥匙拿给你,你先睡,不用等我。”
“钥匙?你又来?不行,我以后不会再来你的房间了,还是等我正式离开薄家后再说吧。”
“你正式离开那要多久?百货大楼至少要盖上整整一年,你让我怎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