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月撇撇嘴,酸溜溜地道:&ldo;还敢说她没给你放水?&rdo;
沈晚照鄙夷道:&ldo;拿我当你的,我堂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小时候她敦促我们练武敦促的可严了。&rdo;
殷怀月斜了斜眼。
沈晚照吃完饭还惦记着沈明喜要问她话,也不磨蹭,早早地放下碗走了,走到射场那帮人还在挨操,被操练的死去活来,她打了个手势,示意沈晚照再等等。
沈晚照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沈明喜才算放行,看着纨绔们逃命似的跑出射场的背影,用力啐了口:&ldo;这帮废物!要不是圣旨,谁愿意搭理他们。&rdo;
沈晚照干笑一声:&ldo;堂姐,别这么说,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呢。&rdo;
沈明喜微微扬了扬下巴:&ldo;你是我的堂妹,怎么能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混为一谈?&rdo;
她一揽她的肩膀:&ldo;走走走,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坐坐,咱们姐俩好久没见面了。&rdo;
自打沈明喜从军,家里人就只能逢年过节见一回,有时候逢年过节都见不着,沈晚照笑了笑,重重地应了声。
沈明喜住的地方在温重光解明等人住的地方的后面,她犹豫一瞬:&ldo;堂姐,你认不认识书院里一个叫尚昭的,你要是知道,平日里多照拂他一些。&rdo;
沈明喜应完了才发现不对:&ldo;我不认识什么叫尚昭的,你们老师名字我都没记全,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rdo;
沈晚照一想倒也释然了,她堂姐对于没干系的人素来懒得管。
沈明喜的小院跟尚昭的构架几乎一样,不过更加简约随性了些,透着一股子干练的做派,她让她在院里的石桌边坐下,先问道:&ldo;两个叔父身子身体怎么样?三姑和姑父呢?&rdo;
沈晚照笑道:&ldo;都好都好,大伯已经升至四品,如今才卸任赶回来,听说马上要升从三品,爹也已经是从四品了,还要留在京里当差,姑姑和姑父还是老样子,恩爱起来把人酸掉牙。&rdo;
沈明喜难得露出柔和神色来:&ldo;那就好,你们呢?&rdo;
自打沈晚照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福堂姐和明堂姐的父母,但并不知道人在哪里,就是家里嘴最碎资格最老的嬷嬷也讳莫如深,她们可以说是家里长辈一手带大的。
沈晚照道:&ldo;月白堂姐学的可好了,马上要准备女子科举,我哥还是老样子,学的时候头头是道,一到考场就拉稀啦,福堂姐……&rdo;她斟酌了一下词句:&ldo;堂姐夫待堂姐是很好的。&rdo;家里的婆婆小姑子就……
沈明喜听到嫡亲的姐姐神色淡淡的:&ldo;她自己硬要嫁的,是好是坏只能自己受着。&rdo;
她说着说着皱起眉:&ldo;倒是你,你怎么跑到山河书院里来了。&rdo;
她常年咋军营,消息闭塞,沈晚照只好把当初的事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最后补了句:&ldo;我去年是鬼上身了。&rdo;
沈明喜狐疑地看着她,随口道:&ldo;那回头带你去军营转转,那边煞气重,辟邪。&rdo;
沈晚照干笑,转了话头道:&ldo;没想到山河书院还能把你这位千总请过来,厉害了。&rdo;
沈明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ldo;这算什么厉害,首辅和次辅还是院长呢,跟他们一比我算什么?&rdo;
沈晚照昨天和尚昭的对话,想到好奇地问道:&ldo;你知道首辅长什么样呗?&rdo;
沈明喜:&ldo;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rdo;
沈晚照:&ldo;……&rdo;
沈明喜见她无语地看过来,恼羞成怒道:&ldo;糙,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就皇上阅兵的时候离得老远见过一回,就记得人挺白,身条挺长的。&rdo;
沈晚照加深鄙视:&ldo;……&rdo;
她鄙视完了又问道:&ldo;他长得好看还是难看?&rdo;
沈明喜不耐烦道:&ldo;你一个小姑娘打听这个干什么,象姑馆的男娼也好看,要不要我给你买一个回来?!&rdo;
沈晚照一把摁住她的嘴:&ldo;……你说说你,这话要让人听到了你这千总还当不当?&rdo;
沈明喜摆了摆手:&ldo;烦死了,不当不当。&rdo;
沈晚照觉察出她情绪不对,探问道:&ldo;其实你留在山河书院也挺好,战场上刀剑无眼,在这里可轻省多了。&rdo;
沈明喜重重地哼了声:&ldo;是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