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前的石桌上摆放上一个个乌檀木托盘,里面依次陈列着雄黄酒、五彩丝线、针线布料、菖蒲、艾叶……
三人望着这些物品,面露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王妃勾了勾唇角,颇有兴味道:“妹妹们,‘菖歜碎琼,角黍堆金,又赏一年佳节’,我们不如先同饮一杯雄黄酒如何?”
三人自是满口应下,随后王妃身边的丫鬟珍珠上前,提起那瓶雄黄酒一一为大家面前的白瓷杯里斟上,而后几人共饮了一杯。
苏棠知道这雄黄酒一般是在白酒或黄酒里加入少量的雄黄粉制成的酒,有驱虫防疫之用,古时人有端午饮用的习俗。
但现代基本只会将此酒外用,端午时节取来为孩童涂抹在额头、耳鼻处,意在消毒驱虫。
且这雄黄毕竟是有毒的,含有汞,她岂敢入口,遂只微微沾了沾唇,剩下的则趁隙洒在了帕子上。
一杯雄黄酒饮毕,王妃嘴角微扬道:“接下来我们一起体验如何,我可带了些彩头来,若是赢了,则有赏。这五彩绳和香囊可是女儿家的必修课,想必众妹妹并不陌生吧?”
说着,王妃便令珍珠端出一个紫檀托盘,里面盛着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闻得王妃此言,众人先是把目光投向了托盘,而后便隐晦地望向了苏棠。
苏棠神情怔忪,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还觉得有几分好笑,若只是如此低劣的手段,那可真是用错地方了。
她已隐隐猜到王妃的用意,之前刚进府中时她确实不会女工,这事儿应该不少人都清楚。
后来虽然跟着白芷学习了一阵,但赶上怀孕,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少量,精致的几个帕子都送给男人了。
莫不是……在众人眼里,自己还是拙于女工这一途,所以,想在这方面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才华比不过,便就比女工?
苏棠心内古怪,这针线活她之前是弱了几分,但自己跟着的师傅白芷强啊。
她又不笨,又私下自己用心琢磨一番,不说做得多么精致,但应付这五彩绳和香囊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想必是她怀孕后,西小院的消息透露得慢了些吧……
再联想到近几日她为了给天真编织出一根好看的五彩绳,耗费了不少心力,不想今日便就派上用场了。
这实属令她觉得,这就像是一场已经知道了答案的考卷,等待着自己去发挥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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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脸上笑意浓烈了几分,她自认擅长女工,遂十分捧场道:“王妃真是大手笔,这样好的红翡耳环也拿出来给妹妹们做彩头,那我们定要好好下功夫了!”
李贵妾毫不客气道:“是啊,这女儿家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妇功,听说有些人进府时连个帕子也不会绣呢,真是令人担忧!”
这话一出,似有所指,言语间着实透着几分阴阳怪气,空气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其余几人面上都透出一丝想笑又不好直接笑出来的表情,苏棠见状,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要你TM多管闲事,吃你家大米了?
苏棠端坐石凳,挑了挑眉,兴致也被激发出几分。
她同样扬起一抹灿然笑容,言语中拿捏着几分腔调道:“王妃真是好雅兴,如此瑞阳佳节,爷不在府中,可不就适合姐妹们聚在一起,做些五彩绳和香囊吗?”
听她此言,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似是丝毫不惧,王妃眉眼不可见的略沉下几分。
她心中暗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