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晚回来的缘故?
他正要解释。
余心乐自己直起身子,隔着窗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快一个月没见,你不该这么说,你应该说你很想我!”
赵酀失笑,又点头:“我非常想你。”
余心乐却又竖起食指摇了摇。
“还不对?这是你教我的。”
余心乐笑着再度抱住他,唇瓣贴着他的,仰头看他双眼,轻声道:“快一个月没见,你应该什么也不说,直接吻我——”
赵酀吞掉他余下的话,将他直接从窗内抱出,继而转身大步迈入房中,直往卧房走去,边走,身后的珠帘、布帘纷纷散落,遮住外头所有光线,余心乐被小心放在床上。
赵酀再慢条斯理地放落左右两侧的帐子。
余心乐躺在那里抿嘴笑,明知故问:“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余心乐笑出声,翻身把脸埋到枕头里。
身后赵酀覆来,在他耳畔道:“这才是我最该做的事。”
胡闹过,余心乐再醒来时,外头天已黑。
他撑着床板缓缓坐起来,帐子外影子一闪,赵酀已经撩开张子,手中还拿着盏茶,在床边坐下,将余心乐搂到怀里,喂他喝水。
“天都黑了。”余心乐打了个哈欠,“怎么不叫我呀。”
“看你睡得那样香,饿不饿?”
余心乐点头:“饿!”
赵酀很快就叫人将饭菜送进来,余心乐依旧坐在他怀中,由他喂着吃,两人闲闲说着这一个月的事,得知所有据点都已被捣碎,所有余孽也已被抓获,余心乐也松口气,很为赵酀高兴。
这藏在暗处的毒蛇,终于全部拔出啦!
待两人吃过饭,余心乐本想拉着赵酀去花园里散步,两人很久没一起散步了呀。
赵酀却是拿来件外出穿的衣裳叫他换上。
余心乐诧异:“要出门?”
“我也是头一回来平江府,去逛逛。”
过去二十多年,赵酀从不涉足平江府,因他与母后长得太像,生怕被人认出。
余心乐立即点头,高兴地去换衣裳,表示一定要好好尽地主之谊!
赵酀笑看着他换衣服,又将他叫到身前,坐着帮他系腰带。
余心乐扭头去看镜子,说道:“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我好像没见过,咦,你竟然也穿红色衣裳。”
赵酀身上衣裳确实是红色,只不过比余心乐的要暗上许多,很合赵酀的气质。
余心乐赞道:“真好看,我看看,我们俩的衣裳都锈了好多葫芦纹,哇,样式也很像,我喜欢!你不许换,我们就穿这个出去逛!”
赵酀好笑:“本也没打算换。”
换好衣裳,两人便手拉手地出去逛。
自打律法允许男男成婚后,街上似他们俩这样的,也不是特别稀奇,因此他们俩也不十分引人注目,那夜他们俩虽是在城楼上紧紧相拥,真正看到他们俩脸的,毕竟是极少数。
余心乐带赵酀去十全街,告诉他哪里有自己极喜欢吃的糖粥,想要与赵酀一起吃。
却未想到,两人刚从小巷出来,便见满眼都是灯火。
余心乐不禁嘴巴微张,面前家家铺子都挂了花灯,就是树上也满是灯与彩绸,余心乐口吃:“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会有这样多的花灯?”
赵酀尚未解释,身后挤出来几个小娘子,口中说着“快点快点,再不写赶不上了”,余心乐不小心被挤了个趔趄。
那小娘子慌忙转身赔不是:“啊呀,对不住对不住!没伤到吧小公子?”
余心乐摇头,又问:“不知你们是要去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