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些距离后,陈毓神情也不怎么好看。
他侧过身,将衣领整理好,而后朝她看过来,面上是一副被冒犯的神色,仿佛方才的复杂神色从未出现过一般。
“祝姑娘,还请自重。”他慢声道。
祝琬还是觉着不甘心。
从见到这人,和他说几句话,那种小时候面对周俨时的情绪便频繁涌现出来。
这么些年过来,她面对旁人时,鲜少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有周俨,三言两语便能激起她的情绪。
如今他也是。
还有那个跟随她好多年的怪梦。
若是当真如当初那个老和尚所说的,是预兆,是示警,那一切必然还有什么是她尚未想通的。
她紧盯着陈毓。
多巧合啊。
本来应该有一颗痣的地方,如今偏偏有一道疤。
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深更半夜的陌生巷道里,她一抬眼,在他面上看到的、那道吓得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的可怖疤痕。
她看向他普普通通的脸。
和印象中周俨的那种夺人眼的漂亮几乎是天差地别。
可现下那里没有疤。
祝琬抿着唇,再度朝他走近。
她一声不吭,在他不明所以又充满防备的目光中,猝然抬手推了他一把。
陈毓只以为她还要看什么,全然没防备她的动作,实实在在地被她推地趔趄。
他单手撑在一旁的桌案之上,另一手以手肘格开她伸过来的手。
“你发的什么疯?”
陈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祝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将他格挡着她的手扯开了。
而后她手握住陈毓的下颌,将他脸背向自己,另一只手拉开刚被他拽起的衣领,重重地在那处落了疤带着血痂的狰狞伤口处按了一下。
面前的人痛哼了声。
被她按过的伤处,实打实地渗出血。
不是假的。
祝琬怔怔地盯着那里,愣愣地转头看向陈毓。
陈毓的面色阴沉,将她钳制自己下颌的手拿开。
他盯着她的眼神却掺杂着道不明的意味。
正要开口,便见祝琬望着他的那双眼眨了眨,几滴泪随之滚落下来。
“……”
话到嘴边,终归是没说出来。
良久,祝琬皱眉,动了动被他抓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