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是种冒犯的感觉,杨飞沉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险些被吓得膝盖一软,好在他伸手赶紧扶住旁边的墙,这才保住了几分体面。
裴如意趁他松手,飞快的跑向周祁安,小鸟依人的向他靠去,又似乎是怕他,胆怯的停留在两三寸外。
杨飞沉忌惮的看了一眼少年,所说方才只是男人不服输的占有欲在让他阻止裴如意过去,那么现在就是真的在替裴如意担心了。
这么危险的人物,不知来历,不知家世,远远不是他们寻常人家能接近的。
他竭力保持镇定,但仍掩盖不住焦急的喊:“如意,我不扯你了,你回来我们好好说。”
裴如意哪管他说什么,此刻满心欢喜的闻着周祁安身上的松木香,还要忙着再假意抹几下泪,抽噎着把样子做了个足。
周祁安闻言,垂眸扫了眼正抽抽搭搭哭泣的少女,耐心等了片刻,见少女置若罔闻,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边蹭,不知怎么,他的心中升起隐秘的一丝愉悦。
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一点后,轻咳了一声,强自按下。
“好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杨兄还是快些去做点正事吧,毕竟男人总要养家的。”
裴如意呜呜咽咽的声音一顿,心虚的瞟了眼身旁的人,就见周祁安轻飘飘的看着她,视线对了个正着。
周祁安扬眉,示意他将她之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意味不言自明。
裴如意睫毛慌张的乱颤,一时之间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呐,她虚无缥缈的猜测被证实,微乎其微的侥幸被碾碎,还被人用这么隐秘又直白的方式说出来,她这下,真是彻底功亏一篑了。
杨飞沉听着周祁安刻意加重的“流水无情”四字,指骨被捏的青白。
片刻,杨飞沉一笑,看向裴如意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如意和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今日如意心情不好,我改日再来。”
周祁安闻言,眉心微蹙,看向杨飞沉离去的背影,思索着他方才的话,注定?这话说的奇怪。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么?
身侧少女柔软的身体让他回神,不知不觉,她竟离他这样近了。
周祁安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好心提醒道:“人走了。”言外之意,他们之间,回归原点,桥归桥路归路,她回她的屋,他进他的院,守好该守的距离。
裴如意顿了顿,只当作自己听不懂,抹着泪,声音勾勾缠缠的说谢谢,又帮了她一次,不知道怎么谢他才好了。
翻来覆去的谢谢听得周祁安不住的皱眉,“真要谢,那便自己好好生活。”
自己,等于离开她那表哥。
好好,等于作风清正,不要轻浮浪荡。
生活,等于找份事情做,不要每日给他送饭了。
三个含义,他企图让裴如意领会的深刻透彻点。
但在少女呜呜咽咽的哭声中,他头痛的发觉,她可能连皮毛都领悟不到。
“祁安哥你不知道,我表哥整日问我要钱,我不给,他就像今天这样对我动手,可是我绣品被退,还总是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