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少年游,张记酒坊扶摇直上,荣登榜首。
方才李大人宣布票数,众人又重新在三家驻足,月凌绝抬手拂过耳边轻垂的发丝,双手递过自家凉菜,任由品尝。
李胜安闻着酒香止步,抬眼望去正是张记酒坊,他笑着拿起酒杯,品香知醇而不烈,轻抿专属粮食浓香溢满唇舌。
张生见他沉迷,揭开另一坛,斟满递上,“大人您再尝尝这杯。”
李胜安伸手接过,放入鼻下,眸子中的光彩刹那更甚,闻香清冽,入口回甘,却又带着难以忽视的辣味,让人欲罢不能。
张生展开因紧张而带着些汗渍的手,在长袍上悄然擦了一把,内心对月凌绝愈发的高看。
想及那日她说明来意,他不仅心中没底,更觉她胡闹,碍于自家主子他又不得不听命,如今他暗自抱歉,他当真是小看了那月家小女。
李胜安放下酒杯,颇有些疑惑,“张记酒坊?敢问掌柜店铺在何处?”
张生回过神躬身道,“回大人,小人是泰安县人,家族姓张世代酿酒,故取名张记酒坊,此次慕名前来参加少年游,在这上京还未有店铺。”
李胜安点了点头,了然道,“泰安县乃本朝粮地春耕秋收,百姓酿酒冬日即抵严寒又能外销,是个富庶之地。”
张生抱拳,“大人博学多闻,实让人钦佩。”
“本官素闻泰安县酒香,今日入口,果如传言,掌柜若是能在这上京开上一间酒坊,真是懂酒之人的福音”
张生面露难色,“此事在下还需同家人商议,暂做不得主。”
“榜首当宴群民三日,那你这.”
张生正不知该作何回答,月长风前来躬身拜见李胜安,又看向张生说道,“若掌柜愿意,云帆酒楼可为你提供场地。”
张生微微一愣,忙忙点头,“如此真是太好了,多谢月掌柜。”
钟亭山快步走了过来,本想与月长风再说说供酒之事,听得他如此说,当即冷了脸,拂袖离去。
月凌绝在一人诧异不屑的目光中浅浅一笑,“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上京闫家酒楼的公子闫畅,举着方吃了一口的凉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问题?我看这问题大了,你就用这寡淡的菜夺得了魁首,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月家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月凌绝神情自谦,“那依你看,我月家是做了什么手脚呢?”
“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你月家暗自请了些人投票,二是.”闫畅不知想了什么突然顿住。
“堂堂男子有胆污蔑,却没胆说个清楚,实在可笑。”月凌绝嗤鼻道。
“你说什么?谁没胆,说就说,我还怕了你不成,二便是你买通了他人,替你在票数上做了手脚。”闫畅梗着脖子,一副我不怕的模样。
月凌绝嘴角划过冷笑,面上气愤不平,“你污蔑月家没关系,但票数是众人匿名所投,府衙之人整理清算,你如此说,是在怪李大人治下不严又或者是暗指其他?今日你若说不清楚,便是将李大人推至风口浪尖,你让他日后如何自处?”
月凌绝故意抬高了声音,为的是引来李胜安,果然她的余光瞥见一抹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