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难道要说我在偷看你还忍不住上了手吗?!
裴然咬了咬嘴唇,眼睫蝉翼似的颤动,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强行解释:“在处理伤口。”
空气十分应景的沉默了半秒,穆柏衍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不信。
哦。那不信我也办法。
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是在吃你豆腐就是了。
裴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而且说吃豆腐也太牵强了,就那么碰了一下。
硬要说吃豆腐的话,穆柏衍又是在医院摸她脚腕又是在花园里抓她手腕,现在手还放在她腰上,她也根本没计较。
想到这里,她逐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穆柏衍松开手,直起腰向后拉开距离,黑色的碎发松散的搭在额前,他目光垂下来,打量着裴然的表情,“我记得脖子前面没有伤。”
“看错了。”
她装模作样地眯了眯眼,“出门忘戴隐形眼镜。”
灯光在她在瞳孔外侧打下的光圈,浅蓝色的美瞳边缘十分明显。
“我简单给你包扎了一下,明天上班的时候让同事给你好好处理下吧,别再留疤。”
看见穆柏衍探究的眼神,裴然一阵心虚,赶紧别过脸,缩着小腿向后挪。
她上半身穿着一条单薄的吊带,肩带随着动作向下滑了一点,露出细嫩的肩头。
本来在脑后竖着的马尾松散在耳边,耳朵红红的,细密的汗珠从额头爬上脖颈,连领口露出的皮肤都染着淡淡的粉。
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拉着他的意识一点点往下沉。
他喉间微滚,“弄完了还不走?”
似乎是不满自己被下了逐客令,裴然撇了撇嘴,学着那天他说过的话,“刚包扎完就撵我走,还有没有点良心?”
穆柏衍眉宇抬着,散发出来的气压无形的包裹着她,“你现在在我家。”
他嘴角噙着意晦不明笑,语调放缓一字一顿磨得人耳根发麻。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
裴然眨巴着眼睛反应了一会,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整张脸腾地一下涨红。
“那我走了。”
她大脑当机了一秒,把手里的纱布和医用胶带往茶几上一丢,撂下一句话,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走。
刚才在沙发上一个姿势呆久了,脚尖踩到地上,两条腿麻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咬着牙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穆柏衍没忍住笑了一声,“开玩笑的。”
他把桌上的纱布收进垃圾桶,拎着去走廊,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