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何事,呵呵……你犯的事可大了,带走带走……”两个番子一看到头儿指示,一人一边夹着她手臂欲强行将其拉走。
邩固一见,连忙暗中塞给小档头一绽白银,小声问道:“这位公公,她犯了什么事?”
小档头眼睛一亮,左右望了一下,手一伸一抓,银子神奇地消失了,他小声道:“咳,叛国罪,勾结鞑子……”
说完他又紧紧盯着邩固:“你和她有什么瓜葛?”
邩固心头一寒,脸上一黑。
贾雨村你个狗奴才,硬塞给小王什么极品美人儿,她竟然勾结鞑子?
这简直就是百十斤的移动砒霜!
若被牵连,会诛九族的啊,他想阴谋害死小王不成?
邩固连忙又摆手又摇头:“没、没有,我和她没关系,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
“没有最好,收队……”小档头带着一群人匆匆走了。
贾玉京一伙人也散了。
……
东厂诏狱中。
娇杏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一角。
她整个人是吓傻了。
东厂诏狱,哪是一个什么的地方?
人一旦被抓到入了诏狱,不死也废了。
民间老百姓听到东厂诏狱这四个字,如同听到阎罗殿一般,同样是阴森恐怖,令人心头颤栗不已。
为什么要抓自己,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本以为贾雨村是个良配,想不到还是错付终身。
他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十年夫妻恩情,到头来灭绝人性要将自己卖于勾栏瓦舍。
探知小王爷喜女色,为图富贵,居然将自己送给忠顺王之子,以作晋升之路。
现在她是又怕又悔恨,又惶恐不安,抱着螓首细细抽泣,泪水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咣当!”牢房门被人打开,走进两个番子。
他们也不说话,拎着个黑布袋往她头上一套,随后押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声辚辚。
一直在耳朵边响起,她也不知道究竟会去哪里,也不知道跟着下来会有怎样的悲惨遭遇。
她犹如狂风骤雨中一株纤弱无力的鲜艳娇花,任由风吹雨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凋零于风中。
她无法躲避,更无力去自救,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孤独与害怕。
马车在中途停了一下,车上多了一个人与自己对坐。
“他是谁?”娇杏整个身子紧绷,他要做什么?黑暗中慌乱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