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一捋胡须,举杯喝了一酒,长长一叹道:“小小年龄,不多读圣贤书,却心怀欢场,不但信口雌黄,且狂妄无边,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此人是东林裆领就之一,名曰钱谦益,曾为礼部尚书,现为陪都南直隶礼部侍郎……”红衣少妇轻声道。
东林裆垃圾汉奸的玩意出来数落我?三个抗真名士也罢了,钱谦益算什么东西?
贾玉京正想开口反驳,想不到还有人对他加以训诫,责备仍然是没完没了。
“年轻人,口不能没个把门,本事稀疏,嘴上功夫足,方某得说你两句……”
“小朋友,老冒我年轻时也不敢如此大口气……”
“可不是么,侯哥我就以为够狂傲,想不到居然比我还要嚣张……”
“唉,在你面前,我发现自己以前太谦虚了……”
贾玉京一脸便秘的模样瞧着红衣少妇:“草姑,这四个油头粉面,一脸骚包的人是哪个旮瘩的人?”
红衣少妇心生闷气,什么草菇?
自己好好的一朵娇花,怎么到了他口中却变成了菇类?
她憋屈死了,没好气道:“他们四个是金陵名士:侯方域与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合称明复社四公子……”
贾玉京嗤嗤冷笑,扫了一眼众人:“什么玩意?一群自以为是的蠢驴,驴怎么叫的,你们学的挺像……”
“嗷……”一众“蚊蝇瓦士”脸上皆是一黑,被一个小子如此羞辱,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钱谦益身为东林裆大佬,去到哪里不是赞誉连篇,去到哪里不是惹起青楼女子的崇拜,现在被贾玉京一呛声,顿时便拉着脸,不悦冷啍一声: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你真是没有家教,让老夫来教你如何做一个正人君子……”
“我呸,你钱谦益不止是老夫,还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匹夫。
还是老贪官,还是老污吏,还是老色鬼,老乌龟老王八,老扒灰,老“机”友……”贾玉京眉毛一挑,开启了一级喷子模式。
钱谦益被他喷的脸青口唇白,最惨对手说的话九真一假,如扒灰,是真,“机”友是假,被戳中痛处而不能反驳。
冒辟疆一看偶像东林大佬被这小子一顿数落,脸色难看。
他年纪轻轻便与几人创立了复社,人数过千,在一方影响力极大。
然而始终缺乏一个重量级人马,多次拉拢钱谦益,都被拒绝了。
钱谦益是大鸡不吃小米,怎么可能看的上此等小社。
自然是委婉拒绝,冒辟疆正愁怎么拉近大佬的距离,一见钱谦益脸似吃了碗“便”当,极之难看。。
立刻心头一喜,折扇一收,点了点贾玉京,张嘴斥道:“呔,竖子,休得张狂……”
“竖子?我呸,竖你妹呼?你能“竖”呼?
你以为你脸白就是女人?
小爷不是“机”佬,不喜欢你这个“龙阳君”,别想用特殊的行为引起小爷的注意。
你以为拿着把仿造唐伯虎美人扇就是才子啊?”贾玉京唰声打开折扇,慢慢摇着,好让他看清楚唐寅亲笔签名。
贾玉京见冒辟疆面色紫酱,心中暗叫爽,继续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