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我这就过去。”
慕容冽号称是元婴境,按理说随便一个化神境都能吊打他。
但是,再过个几年时间,他就能和渡劫境的万剑宗宗主决斗。
要么他得了什么大机缘,能在这时间里连跳两个境界。
要么他这些年都只是伪装元婴境而已。
考虑到他入门数百年都是元婴境,那后面可能性更大。
有一瞬间,苏陆甚至希望慕容冽知道了。
如果他已经感知到那日发生的事,却并没有对此发问,那意味着他真的不在乎徒弟身上的小秘密。
不过,如果他满心都是蛰伏复仇,那徒弟是什么情况确实也无所谓。
只要别影响他的计划。
苏陆暗自猜想着,但也不敢妄下结论,
“那是萧天炀……”
“红衣服的那位?果然如她们所说的丰容靓姿……”
两人从街上穿行而过,附近来往的修士们相继行礼,远处的也微微低头,悄声议论。
“旁边是大长老新收的徒弟,他们师兄妹竟都是一副好相貌……”
“修为高了相貌气质都会有变化,但她才是锻体境,想来先天就生得那样……”
萧天炀大概见惯了这些反应,一言不发地向前走,两人很快转入寂静清幽的山路。
她现在脚程快了许多,没多久就抵达了湖中小楼,远远看到长廊里站了个一身黑衣的青年男人。
那人手里拿着一张厚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整齐的小字,像是个清单。
萧天炀走了过去,“看什么呢?”
两人身高相仿,看脸也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黑衣青年的身材更结实些,脸容清隽俊秀,气度斯文内敛,说话声音也更沉厚。
他穿了一身刻丝黑纹锦袍,袖口露出的手指修长,戴着一枚黄玉扳指,拇指摩挲着纸页,那玉环隐隐反射着流光,越发显得通透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