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雨晴笑不过三秒。
王太医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慌乱紧张起来。
“娘娘,虽然这药材都是老臣所开,可是这用量却并不一致。而且,这其中还多了一味其他的药,也是补品,不仅没问题,反而价值连城。可这一味药,加进与老臣所开的方子里,则会形成大补过旺,让身子无法承担。”
他的话,和沐晚歌的判断,几乎一致。
沐晚歌并不意外。
宁安竹得到确切答案后,没有生气慌乱,而是非常镇定冷静。
甚至。
因为能及时发现,而暗自庆幸。
其他的王妃对此更多是看热闹的心态。
同时,又多望了几眼沐晚歌,对她的印象产生了一些变化,没想到她居然还懂医术。
在场唯一脸色难堪古怪的,只有湛雨晴。
而她刚才的反应,表现,还有说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想赖掉,反而更显得她心虚,不打自招似的。
倒不如主动出击。
“没想到,这药全是大补的也很危险啊。姐姐,幸亏沐晚歌及时发现,拦住了你。不然的话,你这身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影响呢。”
湛雨晴又开始装模作样,拍着胸口,一副后怕又庆幸的样子。
她还故作担忧的追问王太医:“这药的药效严重吗?喝几次会出事?姐姐这次运气好,没喝成。但之前喝过几次,会影响吗?”
“回湛娘娘的话,如若几次,不妨事,时间久了,自然能恢复。但如果长期服用的话,则会很危险。”
“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湛雨晴又挽着宁安竹的胳膊,笑道,“姐姐,这下可以安心了,这药真不能喝。以后得多注意。”
安宁庄没说话,就这么侧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沐晚歌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湛雨晴的自说自话,觉得挺无聊的。
“既然这药和王太医的有所区别。那么接下来也该忙起来,查一查,究竟是谁动在汤药里动的手脚。”
这个答案。
就算沐晚歌不说。
在场的其他王妃,宫女们,也下意识的往湛雨晴望去。
湛雨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煞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认为是本妃动的手脚?你们需要乱诬陷本妃!我与姐姐往日里的关系那么好,姐姐怀上皇孙,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害她!
是琥珀!一定是琥珀!药就这个贱婢端来的,也是她去监视。能从中做手脚的,除了琥珀,还能有谁?”
湛雨晴先是替自己辩解后,又立刻把罪行推到琥珀的身上。
琥珀差点没吓晕过去,“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用力磕头:“冤枉啊!奴婢冤枉!奴婢从小就跟在太子妃娘娘身边伺候着,忠心耿耿,绝不敢做任何不利的事!这样的罪名,奴婢实在承担不起!太子妃娘娘明察!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琥珀,你别狡辩了!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本妃不成?那本妃问你,从你去煎药,到送过来,本妃或者本妃身边的人,可曾接触过你?”
“这……没、没有。”琥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老实实的回答。
“大家都听见了。本妃从未与她接触过,根本没机会动手。琥珀,你老实交代,这药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冤枉啊!”
沐晚歌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琥珀。
她的额头都磕出血了,还在用力的磕着。
而湛雨晴表情刻薄凶狠的指着她,句句紧逼。
“不是琥珀,她的嫌疑,本就是最小的。”
沐晚歌往前一步,站在了琥珀面前,面无表情的与湛雨晴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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