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可以,但所见者却并不清晰,正所谓医者不能自医。我窥视未来,便如同从时间的大河中跃起的鱼,借那短短的瞬间看清前方将发生的事。可若观察的对象是自己的话,便不若他人来得清晰了,你问这来干嘛?”天眼奇道。
司马肃杰笑道:“没什么,只是确定一下罢了。”
“确定?确定什么……。啊!”天眼刚要问个明白,突然胸口一痛。
他低下头,双眼睁开,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只披着漆黑妖鳞的魔爪从胸口中穿出。
在天眼的身后,司马肃杰一手推着眼镜,另一手从天眼的身体里收回来并说道:“确定你并不知道,今晚便是你的死期呀。”
天眼颓然倒地。
他的身体是沈羯所有,胸口被击穿倒也没有大碍。可司马肃杰却同时攻击了他的灵魂,那黑色魔爪释放的爆炸性雷能已经伤了他的魂根,再过片刻,天眼便会灰飞烟灭。
“为……为什么……。”只是他不知道,司马肃杰为何要杀自己。
“为什么?”司马肃杰一甩手,魔爪立时恢复如常,他笑道:“只因为你不了解我,事实上我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更讨厌被人摆布。特别是像你这种可以把我的未来看透的家伙,在某一程度来说,你比安泽南更让我讨厌。何况,今天你可以因为看到安泽南的未来,便找我合作击杀于他。难保哪天你会觉得我对这个世界有威胁,从而找上别的家伙算计我。说到底……”
司马肃杰抬起腿,再重重踩下天眼胸口。立时,天眼胸口塌下,眼中神光飞快消散。
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色。司马肃杰温柔笑道:“说到底,你知道得太多了啊……”
只是,天眼已经听不到他这句话。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深夜,她走在无人的巷子里,不时惶恐地朝后张望。
她叫张惜羽,父母给她起这个名字,是要她爱惜自己。可她却反其道而行,读高中时便为了名牌服饰、手机等物而做起援助交际。毕业后,做了几份正经工作,却觉得来钱太慢,于是直接到夜总会当起了坐台小姐。
今晚,她刚赔几个老板喝酒猜拳,甚至已经答应要和他们到外面去开房玩乐。可她却接到了父亲急电,她的母亲快不行了,父亲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
自从当了小姐,张惜羽几乎就没曾回过家。这会要不是母亲病重,眼看不行,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唤她回去。
本来,张惜羽和家里形同断绝了关系。但这一次,她却无法不闻不问。于是她连夜打了的士,回到位于老城区的家。
这片老旧的住宅区属于准南市初期建筑,已经有半个世纪的历史。老区中小巷四通八达,若非从小在这长大,张惜羽怕是会迷路。最让她生气的是,小巷的照明极少,差不多隔了十来米才有那么一颗小灯泡。
她磕磕碰碰地走了一段路,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张惜羽连忙回头看去,远处昏黄光线中却有人影一闪而没。
变。态?色狼?
张惜羽虽然是个小姐,平时接待的客人里也有些口味较为特殊的。但对方毕竟是“消费者”,即使再难堪,她也咬牙忍下。可要是半夜在外头遇上变。态色狼,那就是两回事了,她可不想无偿服务,于是加快了脚步。
岂料拐过一个弯角,她却撞到了什么,整个人立时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抬头再看,张惜羽的跟前却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双眼茫然,穿着黑色大衣,紧紧包裹着他那瘦弱的身躯。
像是看到了张惜羽,他低下头,手突然扬起。在他的手上,竟然持着一把尖刀,刀锋之上,鲜血淋漓。
血腥气扑面而来,张惜羽大叫退后,却见那男人跟了出来。于是借着拐角片的路灯,她清楚看到男人的大衣之下竟然没有脚,那下面,空无一物!
立时,张惜羽脸色发青。她竟然撞鬼了。
“女人,你们这些女人都该死!”男人,或者说男鬼大叫起来,挥着刀子朝张惜羽扑去。
张惜羽吓得尖叫,同时,却有枪鸣声响起。
蓬一声,男鬼的身上突然炸起赤焰。它似是惧怕身上的火焰,脸色发白就要后退。
冷不防,身后有女子声音响起:“本小姐找你好久了,难得你出现,就这样想跑了?”
男鬼霍然转身,却看到另一个女人。
张扬的短发下是一张如同精心修饰过的美丽脸孔,包裹在紧身皮衣中的玲珑身材勾勒出这世间最动人的曲线。修长的双腿如同要钉入地面中站得笔直,而此女手中瞄准男鬼的枪却在说明,刚才那发爆出热焰的子弹是她所射。
“杀妻然后自杀的懦弱男人,试试本小姐新发明的天火弹吧。这东西制作麻烦,成本不低,所以说,你可别躲哈!”说话间,美女扣动板机,于是手枪中喷出火蛇,同时,有浑身包裹在炎光中的子弹呼啸而去。
火光亮起,照在她胸前的警官证上。证件上,清晰地写着“特别事件处理组组长—龚倩”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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