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云摇摇头:“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边关将士百姓过得艰难,圣上一令不发,就算举你我几人全族之力援助边关,也不过是一时作用,保不了一世的。”
赵长元:“你这能筹到多少银两,不如咱哥儿几个投身去宜山,和那些个同志向的兄弟打劫几家官员富商的库房,什么都有了。”
柳琪,方庭云齐声反对:“不行。”
方庭云:“边关战乱本来就人心惶惶,更何况万一事发,你我几人背后的家族都要受牵连,上千族人不可如此。”
柳琪跟着附和:“对呀对呀,你以为打家劫舍就那么容易啊,我爹他们商会的人精着呢,他们可是连我这个少主都防着。”
赵长元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听不得如此唯唯诺诺,他皱眉:“那怎么办,一个不行两个不行。”
方庭云:“长元兄放心,我还有别的办法,只是现在还不能与大家说,待过两月事成庭云自会相告。”
其实这次方庭云被‘逐出家门’族里的长老都是明了于心的,方家到底是忠臣世家,赤诚之心还是有的,但他们害怕,所以就需要推出一个替罪羊来替他们在外界游走奔波,若是事成得了贤名就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但要是被砍头获罪,那和整个家族也是没关系的。
方庭云也知道自己是整个‘放逐计划’的棋子,更知道第一笔军粮方家会和其他家族联合筹集,最终以他的名义运送到边关。所以他现在需要担心的就只是以后边关将士与百姓的隐形福利。只要水车可以大规模建造,到时候粮食产量增收,只要市场上流通的粮食多了,物价就会贬值,加上每年的租金,以后边关的人们也能过的稍微好一些。
“神神秘秘。”赵长元嘟囔一声没了下文。
他知道,这人一向有主意,就是不说。
几人闲聊完,赵长元和柳琪又招呼着帮方庭云搬家,几个都是年轻壮力的小伙子,没一会儿就收拾了个大概。
夏日炎热,几人忙活半天,累得满头大汗。
赵长元坐在门口小板凳上抱怨:“早知道应该带上几个家丁,失策失策。”
方庭云在小炉子上烧开茶水,又去洗了几个杯子,倒完茶水递到二人面前。
“多谢了,今日之恩,庭云没齿难忘。”
赵长元痛饮一杯,顿时爽快:“都是兄弟,谢什么。”
归置好屋子已经到了下午,大家午间都习惯小憩一会儿,这会子街上都没什么人了。
想到晚间还有课业,柳琪与赵长元两人歇息了一会儿,就要回家温书了。
方庭云把两人送到了巷口,又目送着两人的马车离开后,才回了巷子。
“小兔崽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巷子里不知从哪家跑出来一个小姑娘,身后还跟着手持擀面杖戴着围裙的老妈妈。
小姑娘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她身量单薄,年幼的她被撵上了还死死不肯松手,老妈妈拽不出来,就抄起擀面杖往她身上打。
“让你偷!让你偷!你是嫌你那个痨病妈死得慢是吧!我让你偷!”
老妈妈打得很用力,但小姑娘就是不松手,也忍着痛不哭喊。
“住手住手,别打了,再打我报官了!”方庭云走过去拉开老妈妈,将小姑娘隔开。
“有话好好说!”
老妈妈打不到小姑娘,就叉着腰冲着方庭云喊:“你是什么人,在这儿管起来我的事儿了!我打她怎么了,她偷东西我不打她!你报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