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翟忍冬说。
弦外音:你没事吧。
纪砚清说:“有事。”
刘姐:“什么事啊?急不急?不急先把饭吃了。”
纪砚清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翟忍冬说:“不急,就看个小热闹。”
刘姐:“那成!”
很快,羽绒服擦完,黎婧刚好也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刘姐和她交代一声,匆匆收拾东西回家。她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
刘姐前脚走,翟忍冬后脚就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黎婧:“你看我瞎吗?”
翟忍冬:“瞎。”
“你才瞎!你这个老瞎子!”
“我是瞎子你第一天知道?”
“不是!”
“那你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小脑按天萎缩?”
翟忍冬“呵”一声,起身说:“把心放肚子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黎婧:“???”
黎婧不可思议瞪着翟忍冬上楼,扭头朝纪砚清哭诉:“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人话吗?!”
纪砚清还在为翟忍冬在刘姐面前精湛的演技震惊,闻言捏了一下筷子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刚的话也是在戳她痛处?”
黎婧:“额?”
纪砚清说:“一个正常人突然瞎了,好又没好彻底,你觉得这件事在她心里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黎婧一愣,底气变弱:“我老板心大,不会计较这些。”
纪砚清看着黎婧:“她不计较,不代表你就能随意提起。”
黎婧彻底没了声音。
突如其来的静默蔓延到纪砚清身边时,她夹菜的动作蓦地停下。
刚才,她是在替翟忍冬说话?
不知不觉,说得自然而然。
这是“和解”的威力?
纪砚清勾勾唇。
这是翟老板的人格魅力。
以前被她的偏见挡着,现在逐渐在她心里显露。
纪砚清看了眼翟忍冬一动没动的饭,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黎婧还在自责,闻言蒙了半天才“唉”一声,盯着已经走上楼梯的纪砚清嘀咕:“一个两个都是仙人吧,吃饭跟耍一样。”
纪砚清一路走到通向阁楼的楼梯,在那里停了几秒,提步往上走。
翟忍冬的房门开着一条缝,门缝里有光,但没有声音。
纪砚清蹙眉,想起她在车上睡着时虚弱的样子。
纪砚清呼吸一顿,立刻伸手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