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她恶人先告状,千卉也请您做主,让她返还楚王府的银两。”眼见情况不对,安千卉急忙扒开人群挤上前来。
安千易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安千卉的话,关于黑羽帮的银钱,借这个机会当众说清楚也好,免得安千卉像个疯狗似的,整天咬着她不放。
“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子不明就里,看了看从容镇定的安千易,又看了看迫不及待的安千卉。
“她指使下人搬空了楚王府的账房,一两银子也没给楚王留下。”
安千卉一想到顾凡再也没有银钱任她挥霍,心如同被剜了一块肉一般,眼眶不由的红了。
太厉害了吧?连楚王府的银子都敢搬走,这个无镜楼的大东家可真不是一般人。
看热闹的人们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启禀太子殿下,我拿回的不过是家母的嫁妆,并没有动楚王府的一针一线。”
“胡说,楚王府的银子怎么可能是你娘的嫁妆?”
“大家都知道,楚王离开京城时,不过七岁,试问,一个七岁的孩子拿什么养活自己,这些年,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供养着楚王,现在我母亲去世了,我收回她的嫁妆,这有错吗?若楚王有任何疑问,安府有账本可查。”
在楚王回京之时,安佳慧护着他十八年,这在京城的官宦人家是公开的秘密。
母亲的嫁妆留给女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人家锦衣玉食出钱出力的养着流落在外的皇子,现在皇子回京封了楚王,难道还要人家继续养着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安千易收回母亲的嫁妆天经地义,在场的人不用看什么账本,就已经站在安千易这一边。
“你~~~”安千卉鼻子都气歪了,那是十几万两银子啊,就这样没了?
安千易瞟了一眼顾凡,顾凡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说的都是和他无关的事情。
“银子的事情说清楚了,接下来,就是为民女做主的事情了,丞相安之远本为民女家中下人,他不敬主子不说,还纵女辱骂,污蔑主子,太子殿下,民女想讨个公道。”
安千易的话音刚落,看热闹的人们沸腾起来,什么?丞相安之远是安府下人?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热闹。
“你说的这些有何凭据?”太子心里也好奇得不行。
“有当年的卖身契为证。”
安千易掏出吴管家给她的卖身契,递给了太子。
太子接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卖身契倒不是假的,不过,这是四十年前的身契,那时候,安姑娘还没有出生吧?难说你家中长辈,早年间已经放了安之远的奴籍,要不,明天我让户部查查再做决断?”
查查?经过一晚上,你们什么手脚不能做?明天出来的多半是,安之远身为下人,却自强不息,努力考取功名的励志故事。
“太子殿下,我不是要安之远回安府继续做下人,这几十年过去了,丞相府里大大小小两百多口子,都回到来当下人,我可养不起。”
“哈哈哈哈哈。”安千易的话,让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阵一阵笑声,可不是嘛,一下子多了两百个下人,确实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