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拿什么和商春峰那老贼换得这块令牌?”
“商家兄弟们在玄都城的落脚处。”
“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派人剿灭了他们?”
“你慌了?怕商家的人再找你算账?”
“要是你,你不慌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商兄让我转告你,同时也转告大家,不必为了全性山的事情而愧疚或者说想着为他报仇,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只是对丁姑娘要说声抱歉,那天是他本来是想提醒丁姑娘注意赤十的,没想到中了春药。”
“我不后悔。”丁亥的声音很清脆,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大发雷霆。
“什么?这又是那个家伙的计划?可,为什么呢?”羽天蓝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自己算计到了商仲尼,没想到依旧是对方的借刀杀人,只不过这次杀得是他自己。
“我之前也不清楚,我还以为是为了体验返璞归真的境界。”橙余暗自的叹了一口气,“哎,我还傻兮兮的跟着也自废了武功。”
“什么?你自废了武功?那刚才?”羽天蓝又是一惊一乍的跳了起来,“我现在去找我爷爷还来得及吗?”
“坐下,别激动。”橙余摆了摆手,“听我把话说完,现在我算是明白商兄的意图了。有他在,就像一把轩辕之剑一般,悬在每一个有心人的头上。谁也不敢第一个冒头出来,只有他不再是他了,这种平衡才会被打破,那些潜伏在深海中的冰山才会露出来。”
“你是说首阳八龙。”
“应该是的,所以,羽兄,商兄所说的长城的事情,你现在能说了吗?莫要又给你爷爷做了媒人。”
“额~怎么扯到了我身上?长城那边能有什么事,最多也不过就是我安插了一下探子,或者说二十年前,赤乌国的那把火,是我派人放的,丁姑娘别生气啊,那时候我也不认识你啊?再说,你也不是十二公主。我要是不算计,你说不定现在还在长城扛石头哪。”
“原来是这样,那赤七和赤十,岂不是误会了对方二十年?”
“谁?赤十?他误会?他可一点都没有误会。这家伙鬼得很,一早就发现了我的计谋,居然没有举报,还配合我们演戏,当时我还觉得这小怕是兄弟相残杀红了眼,连脑子也割掉了。现在看来,这家伙是真的能忍。”
“哦?这是怎么说呐?赤十背负着通缉令流亡了二十年。”
“他是流亡了二十年,可这二十年,他可是一点也没有闲着,目前为止,就我知道的,他分别在绿地国,黄泉国,青鸟国都是自己的军队,而且那些军队表面上还是各国的军队,拿着各国的军饷,但实际上只听命于他一个人。”
“紫狐国也有。当然了,橙龙国也避免不了。丁姑娘别看我,赤乌国就更不用说了,你想想这二十年追捕一个人,追捕不到很正常,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就诡异了。”橙余补充道,“我估计着,大约是商兄发现了蓝山国有这样的军队,顺藤摸瓜的到了赤乌国。”
“什么?”橙世不免有些惊讶,他记忆中的那个赤十,虽然诡谲,但似乎谋略粗浅的让人一眼就看穿,自己还以为当时就把他拿捏了哪,“这个赤十竟然把聪明藏在了聪明之中?”
“大哥这个说法很准确。那种所谓的大智若愚的藏拙手法,听着很高明,实际上都是一种文人的空想,都是一种把对手当成傻子对待的胡思乱想。真正的藏拙,就是赤十这种,把阴谋诡计藏在阴谋诡计之中,故意让对手去识破他的伪装。”
“这个赤十竟然如此危险?那么商兄的意思是……”
“遇强即屈,借刀杀人。”
“借刀?借谁的刀?”
“谁得刀快,就借谁的。是不是青花公主。”
“啊?”青花被橙余一声喝破,慌忙收起手里的匕首,“没有,余哥哥,我没想刺杀你,我就是想试试。”
“想试试看,能不能为你父王除去心腹大患?”橙余点破了青花的心思,“这么说来,你父王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不愧是父王说得天下最危险的七个人之一,这种功力,怕是某些小心眼拍马也赶不上吧?”
“所以,青花公主,你的筹码是?”
“青方,他没有死,但实际上他已经死了,只要价码合适,我父王可以成全你一场大捷。”
“理由。”
“羽哥哥刚才已经说了,青鸟国王子公主皆可为王位争斗,但有一条铁律。”
“不许为外人做狗?”
“是。”
“这么说,青方成了赤十的狗?”
“是。”
“那为何青蒙还能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