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医沉吟道,「胸前未见斑疮,可用白花蛇舌草。嗯,只恐发兆于背腹……军长,且瞧瞧病人的后背。」
展露昭索性坐在床边,把宣怀风上身抱着,轻轻翻过去,衣摆往上掀开,露出后腰大片肌肤来。
姜御医只一扫眼便罢了。
独独展露昭,一眼瞥见宣怀风后腰上那蝴蝶形状的胎记,眼睛便挪不开了,浑身耐不住地痒热起来。
眼馋心动,又仗着宣怀风的病要靠自己这边来医治,白雪岚是拿自己无可奈何的,便色胆包天,伸指抚摸。
触到那仿佛能把人指头吸住的滑腻肌肤,更爱不释手起来。
宣怀风被展露昭抱着,头偏在一边,视线阻隔,昏沉中弄不清楚自己已经到了最厌恶的男人怀里,闭着眼睛,轻喘着气问,「你在……做什么?真是,小孩子气,一个胎记,总是又摸……又摸又咬的,没完没了。」
展露昭心忖,老子只是摸了两把,哪有咬过?
转念一想,这说的一定是白雪岚。
那混账王八蛋,倒好会享受。
不行,等老子弄了这神仙似的人儿回去,每天也要又摸又咬!
正在心里发狠,又听见宣怀风隐隐约约说,「你这脾气,要你离远点,你偏……我实在担心,你要被我传染……先忍着吧。等我好了,都由着你……」
展露昭说,「等你好了,都由着我吗?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刚才开口,离宣怀风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却是抱着宣怀风,对着他耳朵说话。
宣怀风再昏沉,也听出不对来,陡然吃了一惊,身子僵住了,问,「是谁?」使劲一挣。
展露昭怕他从怀里滚下去,反而双臂一收,把他抱得更紧。
宣怀风又是几挣。
白雪岚眼眶欲裂,喝道,「住手!」
才扑到床边,宣怀风力气耗尽,无力地垂在展露昭臂间,如死过去一般。
白展二人一下子都吓怔了。
忽地听见死寂的房间里,宣怀风粗重喘气起来,扯风箱般艰难辛苦,喘不到几口,又大声咳嗽,脊背虾米似的弯起来。
唇瓣原本灰白灰白,却因咳而泛出一层叫人胆战心惊的艳红,身子一个劲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