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昭点头说,&ldo;这才是副官该说的话,来人,请姜御医过来。&rdo;
等姜御医来了,展露昭当着白雪岚的面,问姜御医说,&ldo;楼下那位病人,没喝你的药,病情变得严重了。这位白总长,过来请你开方子煎药,承诺等病人醒过来,就和病人告别。明天吃晚饭之前,把病人送到我这里。你看,有没有不妥?&rdo;
姜御医已经明白展露昭所询何意,对控制用药方面,他信心很大,便笑道,&ldo;应该是没有不妥的。如果军长答应,我等一下就熬一碗药送过去,早则今晚深夜,晚则明日早上,病人就会醒。明天中午,再送一碗药过去,可以保证病人情况在晚饭前不起变化。不过,病人晚饭时,是需要服药的。要是晚饭时不把人送过来,延误了救治,到时候就算老朽也无能为力了。&rdo;
有姜御医的保证,展露昭心里大为笃定,转过头问白雪岚,&ldo;你听清楚了?明天晚饭前,人不送过来,那就是你害了他的命了。任你手段通天,遇到姜御医,也玩不出新花样。&rdo;
白雪岚沉声说,&ldo;我明白。&rdo;
姜御医瞧着展露昭的脸色问,&ldo;那我这就煎一剂,送到那病房去?&rdo;
展露昭正要点头,宣怀抿冷笑道,&ldo;等等!军长你也太好说话了,这我可要斗胆,表示不赞成。&rdo;
展露昭知道他要为难白雪岚,心里挺高兴,笑着问,&ldo;你怎么个不赞成法?难道你要把这位白总长留下当人质?&rdo;
宣怀抿也笑了,盯着白雪岚说,&ldo;这位白总长,是总理的亲戚,还是海关总长,在这首都里,大概是没人敢扣他当人质的。不过,白总长你是明白人,总该明白礼尚往来的道理。我们军长是个善良人,平白无故的答应给你们多一天相处的时光,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现一点诚意?&rdo;
白雪岚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仿佛是木刻的,低声问,&ldo;请问宣副官,你所说的,是怎样的诚意?&rdo;
宣怀抿弯下腰,把靴梆子里一把匕首抽出来,丢到白雪岚脚下,咬牙说,&ldo;你不是会割手指吗?你要一碗药,就用一根手指来换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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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怀抿弯下腰,把靴梆子里一把匕首抽出来,丢到白雪岚脚下,咬牙说,&ldo;你不是会割手指吗?你要一碗药,就用一根手指来换吧!&rdo;
白雪岚的目光,在宣怀抿缺了一截的小指上淡淡一扫。
宣怀抿笑意森然,&ldo;白总长,你真的把宣怀风看得比命还重,又何必犹豫?我们也不多要,只要你右手的食指。那一位在病床上,是禁不住拖延的了,痛快点把事情办了,也免得耽误姜御医给病人煎药。&rdo;
右手食指,是扣扳机的,白雪岚没了这根指头,以后右手是再也拿不得枪了。
展露昭觉得宣怀抿这主意出得很妙,用一只手揉揉鼻子,有趣地看着白雪岚弯腰,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姜御医也陪着站在一旁看着。
第十七章
这紧张的时刻,张副官轻轻咳了一声,弯腰在展露昭耳边说,&ldo;军长,能不能借个步,说两句话?&rdo;
展露昭正津津有味等着看白雪岚如何割手指,很不喜欢被人打断兴致,只他是司令的副官,总不能不给一点脸面,展露昭便站起来,和他走到隔帘后面,拉着脸问,&ldo;什么事?定要这个时候说?&rdo;
张副官踌躇道,&ldo;军长,这姓白的身份,您是很清楚的。他从这病房出去,要是身上带了残疾,恐怕白总理不会善罢罢休。司令下过命令,现在有大事要办,不宜太得罪政府。&rdo;
展露昭往地下呸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ldo;他自己要割自己的手指,难道我还能拦着?又不是我们广东军动的手,怪不到我们头上。&rdo;
张副官大概是明白劝不动的了,紧紧皱着眉,叹了一口气,说,&ldo;既然军长有了决断,我也不多嘴了。只是,求军长帮个忙,日后要是闹出大事来,司令知道我在场,是要骂娘的。到时候军长为我分辩一句,给我做个证明。今日的事,我是尽了我这副官的本分,向您进过言的。&rdo;
展露昭笑骂道,&ldo;娘的,就你这怕事的兔子胆,我叔怎么就挑了你当副官?&rdo;
张副官苦笑着,把头摇了摇,感叹说,&ldo;军长对那个宣怀风的用心太高深了,反正我是看不明白。&rdo;
展露昭忽然听他提起宣怀风来,倒不由得不加以注意,问道,&ldo;怎么个看不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