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才见林静晨悄无声息的走进厨房,咬牙切齿的走上前,拦着试图还想解释什么的徐誉毅,警告的意味燃烧而起:
“我告诉你,不管以前你跟姐是什么关系,或者你现在出现准备找回什么关系,我奉劝你,既然你想找回她,就给我好好的对待她,别把你那些追悔莫及的话说的天花乱坠,我何成才的两只眼只认自己看到的事实,你如果不好好珍惜,自有人会更珍惜她。”
徐誉毅无力辩解的任他怒斥,低下头,仔细的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点滴。
记忆中,有女人的身影吗?
身边莺莺燕燕,香水扑鼻,他被陈叔扶着上了车,最后,借着夜风的冷冽醒了醒酒,回到家中,是她温柔的捧着热汤送入自己嘴中。
脑袋生生胀痛,他竟然把如此善良的她给亵渎了,用自己被人溅污的身子接受她的细心对待,真不是男人,自己真不是一个男人。
“爸爸,您是不是饿了?”徐枫祈拉了拉某人因心绪起伏而颤抖的衣角,满目担忧的瞪大双眼看着他。
徐誉毅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摇摇头,“爸爸有点累了,你们先吃,别管我。”
徐辰渝拎着小拳头狠狠的敲在徐枫祈的脑袋上,眉头拉成一条线,“爸爸被人给强吻了。”
“你怎么知道?”徐枫祈愕然的看着某人踉跄的背影。
徐辰渝挠挠哥哥的脖子,然后俯下身凑到他的脖子上,张嘴含住,拼命的吸啊吸啊吸啊。
徐枫祈脖子上传来一阵酥酥的痛意,推开小丫头的脑袋,“你亲我做什么?”
“看,这就是证据。”丫头递上镜子。
徐枫祈看见自己脖子上红红的一片,点了点头,“那不是妈妈吸的吗?爸爸为什么难过?”
徐辰渝小脑袋摇了摇,叹息道:“或许是妈妈吸的太用力了,所以爸爸觉得很疼,独自难过去了。”
“原来如此,只是,你为什么要强吻我?”徐枫祈拉着小丫头的发尾,眼角挑挑,“下次这种危险的实验应该让我们男士完成。”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妈妈吸的?”何成才蹲下身子,笑逐颜开的盯着两个小孩。
徐枫祈挠挠后脑勺,扭扭捏捏的低下头,“爸爸脖子上的痕迹不是妈妈弄上的吗,我们昨晚上都看见了。”
“你们昨晚上看见什么了?”何成才瞥了眼周围的气氛,拉着两个小孩走出主屋。
院子角落,在菊花坛的尽头,一大两小蹲在地上窃窃私语。
徐辰渝眼珠子转转,活脱脱的天真无辜:“晚上醒来没瞧见妈妈,就跑去爸爸房前看了看,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何成才轻柔的拂过丫头的发顶,笑道:“哥哥不怪你,小渝告诉哥哥,妈妈在爸爸房里做了些什么呢?”
“我们没看见,妈妈后来关了灯,然后透着点点余光瞅着爸爸把妈妈给抱着了,然后,妈妈脱了爸爸的衣服,再然后,妈妈也脱了衣服。”徐枫祈说道。
何成才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然后妈妈开始在爸爸身上吸啊吸啊吸啊。”徐辰渝鼓起腮帮子,“爸爸一定很疼吧,他今天都好伤心哦。”
“妈妈一定是很生爸爸的气,所以才会这么惩罚爸爸的。”徐枫祈拉着徐辰渝的手,“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心疼爸爸。”
“你们听着,这话不能让哥哥之外的别人知道,否则,小心姐打你们屁股。”何成才忧心忡忡的站起身,面朝厨房的方向,心思混乱:
姐啊,你老咋就那么没有定力啊,这么便宜就成全了那个四肢发达的男人,还是自己主动的吸啊吸啊。
“阿嚏。”林静晨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继续弄着佐料。
餐桌上,满满一盆新鲜包好的水饺,四五种味道随意的混合在一起,飘散着淡淡面粉清香。
“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吴小姐,早就闻到了你家里的饭香了,瞧,我都把家里珍藏的好酱油奉献出来了。”隔壁屋的小凤端着一碟子酱油兴致冲冲的走进,毫不客气的找到位置一屁股坐下。
何成才拿过她手里的碗筷,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咱都是小资人家,可比不上镇子首富的小凤小姐金贵,这粗茶淡饭的,只怕入了你的口,你那金胃也消化不了。”
“大何真会开玩笑,姐什么时候计较过‘吃’这玩意儿啊。”小凤拎着碗就往自己身前一拖。
何成才想他堂堂一介七尺男儿,莫不成还抵不过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扯着碗筷,誓死不放。
小凤暗暗较劲,想姐还在黄土岗上敲山震虎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啊,跟姐斗,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嘭!”椅子倾斜,灯光虚虚的模糊中,只见一人手中的筷子就如一道抛物线般从天而落,一人踩着桌角,一人临危之际毫不迟疑的抓着另一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