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徵听了她这说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ldo;你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所有人的选择,最终都会落在关乎自己的利益那一方。&rdo;
陵玉看着他的神情,忽然从他的笑容中察觉出几分陌生的感觉,又似错觉,一瞬而逝。
她看着脚下的路,一时却不能体会他说这话时候的心境。
难不成是芸芸众生都是小人,都是趋利者,这才显得大仁大义那般弥足珍贵?
这样的问题非此刻的陵玉能参透得了的。
不出三日,苏重檐便持着腰佩入了宫来。
陵玉一早便在陵徵的宫殿处等候,正逢苏重檐到,便同他一道在堂屋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ldo;那叶子知着实可恶,二哥的所作所为也好似与往常大相径庭,令我捉摸不透。&rdo;陵玉将这事情同他叙述一遍。
苏重檐道:&ldo;盛侯爷说得不错,也没有做错。&rdo;
他这样的回答反倒又出乎了陵玉的意料。
她向来敬重对方,便忍不住自我怀疑了起来,小声问道对方:&ldo;连您都说我二哥没错了,难道这是我的错?&rdo;
苏重檐摇了摇头道:&ldo;无关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rdo;
他说完这话,陵玉便顿时静默了下来。
对方这句话仿佛忽然将她点醒,让她看清出此刻她同盛钦的矛盾点所在。
他们之间不和谐之处就在于,彼此的立场竟不同了。
不知何时,她竟同盛钦站立到了对立的一面……
陵玉想着事情去摸手边的茶杯,却将茶杯给推翻,幸而杯中只剩下少许茶水与茶叶,这才没有撒到身上。
不等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旁宫人已然将桌面收拾干净。
苏重檐望着她略反常的神态,若有所思。
&ldo;你可否再同我说说第一次见到叶子知的情形?&rdo;他似随意转移了话题一般。
陵玉怔怔地点了点头,将那日的情形又说了一遍,见对方只听不答,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对自己失礼的行径愈发汗颜。
待陵徵出来的时候,陵玉便起了身。
&ldo;你要去哪里?&rdo;陵徵问道。
&ldo;本想来帮皇兄的忙,只是当下我心思不在于此,只怕会给皇兄添麻烦,便想着先回去一趟。&rdo;陵玉说道。
陵徵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恹恹、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ldo;无妨,你先回去休息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