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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会不会不舒服?&rdo;

&ldo;左眼有点痛……&rdo;

&ldo;请试着调整到适当的位置。&rdo;

于是我拉起护目镜，稍稍往左移。

&ldo;嗯，不痛了。&rdo;

&ldo;看得见亮光吗?&rdo;

&ldo;没有，乌漆抹黑的。&rdo;

&ldo;很好，我们开始吧。放轻松，别这么紧绷，这儿不是牙科诊所。&rdo;

我这才察觉肩膀太过用力，不禁苦笑。

&ldo;对，放轻松。请睁开眼，但不必刻意凝视。那么，有没有瞧见什么?&rdo;

&ldo;…………&rdo;

幽暗中浮现一团模糊的白色物体。

&ldo;在白光下非常模糊，看不出是啥……&rdo;

&ldo;右旋钮可改变解析度。&rdo;

我摸索着找到右边太阳穴附近的机关，试着转动后，景物却益发模糊。于是，我往反方向转。原来这才是正解，光晕缩小，物体轮廓渐渐清晰。

&ldo;雪的结晶，两枚雪的结晶!&rdo;

&ldo;很漂亮吧?接下来，请利用左旋钮缩短距离，直到两者合而为一。&rdo;

我操纵左侧机关，只见两枚六角形结晶慢慢靠拢。完全重叠时，似乎加倍光彩夺目。

巨大的雪结晶悬浮在我面前，厚度与质感非常真实，仿佛伸手就触摸得到。

&ldo;重合了吗?&rdo;

&ldo;嗯。&rdo;

&ldo;请再次转动右旋钮，呈现结晶最清晰的状态。&rdo;

我依照吩咐，调整到连表面细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ldo;谢谢，接着进行下一项测试。&rdo;

伴随肯尼斯的话，眼前的结晶消失，绿色直立光棒登场，感觉就像前方十公尺处架着霓虹灯管。

&ldo;有根绿色棒子。&rdo;

&ldo;很好，请转动右旋钮。&rdo;

我一转，光棒开始往右移。

&ldo;已移向右边。&rdo;

&ldo;请转到看不见棒子为止。&rdo;

&ldo;看不见?&rdo;

&ldo;对，这是在测试右边的视野范围。请继续……抱歉，转动脖子是没意义的。&rdo;

肯尼斯笑着提醒我，我也不禁莞尔。房间另一头传来梨纱的笑声。

测试完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出现一个由许多同心圆组成的红色标靶，中心点最亮，愈外圈愈暗。仔细一瞧，每个同心圆上都标有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