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怔怔的看着那只装有青色山水小瓷瓶的盒子,心想难道那瓶子里就是西越圣神蛊?
一刻钟后康妃才被人搀着进了门,跟随她的宫女里竟然还有棠眠。康妃整个人都有点虚,但脸上还是挂着十分勉强的笑容。
“景医官用的一手好药,本宫,本宫的头疼已经好了,要多些景医官妙手医术。”康妃说话也有些虚,看来这养尊处优的狠毒娘娘被景阳那一碗冰凉的井水治的不轻。
景阳看着她那副嘴脸心里就想冷笑,若不是心中有诡计,康妃她能忍着喝了一碗冷井水?越是笑就越要小心。
“康妃娘娘如无其他事,景阳告退。”
“哦,那好那好,我这就着人送景医官出去。”康妃笑的越发灿烂。
景阳带着小医女刚要抬脚出去,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康妃一礼,“食材娘娘寝殿无人,景阳要离开娘娘宫中,还请娘娘按照宫规搜查一下臣下的身上,不要无意夹带了娘娘的东西才好。”
康妃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恢复了微笑:“不必不必,景医官不是外臣,本宫信得过你。”
景阳也微微一笑,“娘娘还是搜一下臣下与这位医女为好,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搜搜吧,记住,景医官身为太医令,不得无礼。”康妃对身后的宫女道。
“是。”两名宫女走上前来,“景医官得罪。”
景阳将手伸开任由那宫女搜查,宫女只是象征性的摸了几把,便退开了。
景阳心思谨慎,又道:“烦请娘娘仔细搜查。”
康妃的脸色沉了下来,隐去笑容:“景医官,你这是何意,本宫对你礼遇你却是什么意思?!”
景阳尚未说话,康妃身后的塘边便躬身上来喏喏道:“娘娘息怒,奴婢再去仔细搜查就是,景医官想来也没有它意。”
棠眠是康妃下大力气笼络的宫女,还指望她争夺圣宠,不便立刻发落棠眠,只得忍了一时怒火。
棠眠手脚利落将景阳身上上上下下搜查一边,躬身道:“娘娘,请放心,景医官未曾夹带。”
康妃阴着脸摆摆手,景阳菜带着小医女出了门。
第二日才到正午,一名太监就来太值房传景阳到慈宁宫。
宁阳十分纳闷,往日来慈宁宫传召她的都是二总管喜公公,平日里对她极其客气,今天来的这太监却不似往常,一种不显得预感在景阳脑中。
到达慈宁宫后殿后,景阳一眼就看到太后穿戴整齐坐在主位上,下首康妃、宁妃连和嫔和熙嫔等等嫔妃都来了。看这架势,今天是有大事要发生。
“景阳,今日叫你来是康妃有桩事情,要问问你。”景阳见礼过后太后淡淡的问。
景阳见太后为让自己起身,心里就觉得今日之事恐怕要引道自己身上,她定了定神声音一如既往:“请康妃娘娘示下。”
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康妃看着景阳,细眉细眼,连声音都是细细的:“景医官昨夜你来储秀宫,可曾见过本宫的圣神蛊?本宫晚间收拾药材时发现那宝物不见了,审来问去也不曾有宫人见过,只说你去前,此物都在宫中。本宫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景医官,万一收拾医箱的时候没看准拿错了东西,还请尽早奉还本宫。”
景阳无奈一笑,心说果真康妃是要陷害她,幸而昨日她那样提防,倒要看看康妃说什么。
“娘娘,臣下不曾见过。昨晚在娘娘寝宫,臣下也很纳闷为什么娘娘出去带走了宫里所有的宫女,都督留下臣下。娘娘回来时医箱是在娘娘眼皮底下收拾的,自然是干净的。”景阳沉着回答。
“医箱干净,身上未必干净啊。”与康妃关系甚好的熙嫔说,“你自己也说当时寝殿没人,藏点东西在身上不是容易的很?”
“臣下离开时,康妃娘娘搜过了臣下的身上,并未夹带,娘娘可还记得?”景阳不理熙嫔,抬头一双明澈的眼睛只看向康妃。
康妃也不着急,仍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拼着茶水,“话是这么说,但是,东西确实就没了,本宫也纳闷呢。”
“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还是搜一搜景医官的住处为好,有没有一目了然,还能给景医官正名呢。”熙嫔说。
景阳听了这句话,心里顿时有些凉,这是要栽赃她吗?可是这栽赃也太过明显,熙嫔的话里明显就带着陷害的意味,难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