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父王……母后……”紫萱整个人都缩到了被窝里去了,口中一直呢喃着,听不太清楚说些什么。
“父王……母后……萱儿不……”
寒王俯下身子来,却依旧听不清紫萱在说些什么,只听得出她冷,无奈运气让大掌暖了起来,毫无顾忌地探进被窝中去,眸子更是不解了,药也喝了,烧也退了,身子也暖了,怎么还这么畏冷呢?
不自觉得叹了叹气,起身朝帘外而去。
帘外,众人见寒王终于出来了,连忙都拥簇了上来。
“皇上,主子醒了吗?”小札低着头,附着身,恭敬的语气中透出了心急。
寒王挑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交待了德公公多备一个暖炉来,便亲自收拾起书桌来了。
善柔一看便明白,看样子皇上是要这御书房过夜了,连忙上前帮着收拾桌上的奏折,见小札一直朝她使眼色,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问到,“皇上,公主醒了吧?”她已经完全摸不透这个男子的心了,今日算是她见过的他说话最多的一回了,也是情绪完全流露的一回,那么的真实。
“睡下了。”寒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捧着几分奏折便又进了内屋,善柔看了小札一眼,舒心一笑,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回到这里来,房间不大,却到处透出温馨来,珠帘后,隐隐可见公主躺在榻上,紧闭裹得严严实实,塌旁,衣裳凌乱了一地,是换下来的衣裳,只是小札拿来的衣裳都挂在一旁呢。
善柔眸子掠过一丝怨意,将手中奏折放在了书案上,刚要开口,寒王却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皇上,累了大半日了,公主我看伺候吧。”低声说着,走到寒王身后轻轻地替他揉起肩来。
“出去吧,没你的事了。”寒王淡淡地说着,翻起了一份奏折来。
“臣妾替你揉揉肩再走不迟嘛!”善柔的声音嗲了起来,先前的经验,寒王是默许的,这个月去她宫里便都是这样,淡漠如冰、惜字如金,却任由她伺候。
在后宫竞争需要资本,宁妃有萧大将军依托,公主有天朝当靠山,只是这些资本在寒王的眼中刺,为有玉妃,最能单单纯纯地得宠!
思及此,善柔眸子掠过了一丝冷笑,玉妃,倒是她的榜样,她资本当然也只能是孩子了!
两回都收拾不了玉妃,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只是,下一回定不会再让她躲过了。
突然,满是算计和阴谋的思绪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出去,朕不希望再说第三遍”低沉的声音不仅是淡漠,更透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冷意。
“是,臣妾遵命。”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同平日不同了,不敢再纠缠丝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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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是不是回暖了?
紫萱睡得迷糊,只觉得很暖很暖,完全不同平日里那般,往被窝里藏了好几个暖水袋都还是暖不了。
或者是小札又添了个暖炉了呢?
眯着眸子,想起身,却动弹不得,惺忪的眸子立马大睁,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记得她在御书房,太后来将误会澄清了。
怎么会这样?
一下子发现了揽在腰间那强有力的手臂,而身上的明黄的睡袍并非自己所有,怎么回事?
热源正是身后那紧贴着自己的精炼而**的身躯,这一屋子的装扮,身上的明黄睡袍,一切都宣告着主人的所有权,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