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劈完柴去找你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每个人都有份。”秦皓拍拍徐迩的肩,把马车缰绳交过去,进了堂屋。
徐宜,叔么和草哥儿正在整理秦皓带回来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箱子十几个,吃的,穿的,用的都有。
徐宜把水果,牛肉,奶片,奶糖,点心之类的收进厨房,将橱柜和架子放的满满当当的。
“这四根人参是我从浪国带回来的,都是大补之物,切片之后,先放一片试试,慢慢再加,参须可以泡茶,全家人都能喝”秦皓指着几个胡萝卜大小的人参,对三个哥儿说明。
徐宜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参须,不好意思地说:“你和我说有人参,我也没见过整颗的,刚才和王叔么找了许久,不知道就是这个。”
“每日早晚喝一碗牛乳,对身体好,尤其是小孩子,喝了长得高,家里四个小的都还可以往上窜窜个子。”
“叔么,你也不要省,以后让同侪帮忙带货,不会断的。”
王叔么欣慰地笑了:“我晓得的,会多吃多喝的。”
“我也不懂哥儿的东西,给你们每人带了一根发带,听说是浪国哥儿都喜欢的款式。”
徐宜兴冲冲地拿起发带给草哥儿试戴,清清秀秀的颜色,坠着两颗透明的小珠子,一见就很喜欢。
“我给夫郎格外买了一套首饰,你们能体谅吧。”秦皓挠挠头,发现自己早上忘记拿进卧室了,现在当场秀恩爱的感觉真是牙疼。
一家人憋着笑,闹着要徐宜打开看看,徐宜抿着嘴笑,拿起精巧的首饰盒,摁下暗扣,一道流光划过他的眼睛,软垫上躺着一条漂亮的手链,一对耳钉。
淡淡的紫色,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一眼看过去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这是紫水晶,我在浪国东城一眼就看中了。”秦皓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徐宜的手心,当时看到这套首饰的时候,他觉得很衬徐宜,毫不犹豫买下了,后面不够钱买刀了。
“等会儿,我刚才在那个箱子看到有淡紫色的长袍,搭配一身看看。”王叔么迅速找到装袍子的箱子,抱出来六七件袍子。
“每人一件,腰间有系带,我估计着买的,你们试试吧。”
三个哥儿和徐杉跑到卧室换新袍,笑声传到外面,徐迩和徐华相顾无言,默契地放下斧头,跑茅房冲了个澡,飞快地跑进了堂屋。
秦皓扔了两件袍子给他们,眼都没抬:“去试一下,哥儿们都去了。”
家里六个人穿着新袍子,喜不胜收,比过年还热闹,拿着铜镜从上照到下,都满意地不得了,特别是徐宜,一身淡紫色的袍子,搭配着紫水晶手链和耳钉,活脱脱一个富贵哥儿。
耳钉呈水滴状,颜色非常淡雅,质地却聚光,有种低调的高级感。
徐宜脸红红地走到秦皓身边,转了一圈,调皮地说:“好看不。”
细细的腰带系成活结,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华丽的袍摆旋转起来像翩翩起舞的蝴蝶,秦皓上手握住了徐宜的细腰,声音粗哑:“好看得想把你藏起来。”
秦皓对他的腰有种莫名的执念,徐宜从结亲第一晚就知道的很彻底,心里涌上一阵热流,身体不由自主软倒在秦皓怀里。
徐宜娇羞地说:“大家都看着呢,你克制点。”说归说,身体却很诚实,贴着秦皓的胸膛,拔不出来。
“宜哥,你帮我扎下发带。”草哥儿穿了件杏色的新袍子,在卧室门口冲徐宜招手,徐杉跟在后面凑热闹:“哥哥,我的包包也歪了,快来帮我梳头。”
徐宜搓了搓发红的脸蛋,忙不迭地回到卧室帮草哥儿整理发带。
秦皓瞟了一眼还没有开箱的几套碗碟,还有要送给几个小汉子的小刀,小木船,和散落一地的空箱子,无奈地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认命地起身把箱子拢在一起,堆到院子角落,以后劈了可以当柴烧。
将碗碟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拿起小刀和小船,去找徐华和徐迩。
“你们两个小汉子跟着凑什么热闹,穿件新衣服就咋咋呼呼的,又不是俊俏的小哥儿,能有多好看。”秦皓一脚踏进汉子的卧室,嫌弃地撇嘴。
“哥夫,以前要干活,我和徐华每日一身短打,第一次穿长袍,你看我和徐华像不像读书人。”徐迩陶醉地眯着眼睛,故作斯文状,右手还虚捏一把扇子,摇来摇去。
还别说,除了有些黑,两个小汉子穿上长袍挺有样子,秦皓把两把小巧的刀放在桌子上,对徐迩装模作样的拱手:“两位读书人应该不想再做舞刀弄枪的行为吧,有辱斯文,我就收回去了。”
徐华眼尖地看见了小刀,不是普通的形状,手柄有弧度,刀刃也有些弯,刀身泛冷光。
“哥夫,这是给我和徐迩的吗?以后上山可以打野鸡和兔子了。”徐华两眼冒光,他和徐迩力气不够,眼力也差些,用小弓箭射杀猎物,很难射中目标,射中了又容易被猎物带着箭矢逃跑。
“这是飞刀,过来试下手感,过几日带你们上山砍柴打猎。”
他出海之后,两个小汉子并没有休息,虽已入冬,家里的菜地种得满满的,蒜苗,白萝卜,大白菜,芥菜,小葱都长得郁郁葱葱,平常有空就去砍柴,挖冬笋,还去县城卖了几次菜。
听徐宜说,之前村里有人家盖房,两个小子没有告诉家里,跟着成年汉子干了十几天,带回来一堆铜钱,自己也不知道要留一些,老实的交给他和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