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和温黎同时互看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受害人从温时熠先生变成了温徵羽小姐。温时熠先生被警察带走了,并且,他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怎么从中分好处,而是得极力证明他是真的被高利贷危胁,并没有参与到敲诈勒索中来。他能设这个局,在里面两面三刀不停搅事,不要说别人,温徵羽都不相信他是清白的。温徵羽录完口供,又和警察去她家调取了监控录相,待忙完,她身心俱疲地窝在叶泠的怀里,一句话都不想说,一动也不想动。作者有话要说:温时熠:温徵羽,我跟你有仇啊!温徵羽:嗯,杀母之仇。温时熠:……温黎:没看出堂妹居然这么有钱……叶泠:我一直觉得她好穷……温徵羽:我每个月只有画室那点收入和一点外快,别的都不是我挣的……继续守着画室收入过日子……警察:果然是豪门恩怨多……今天又是一出大戏……叶泠揽住温徵羽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温徵羽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短暂的闭目养神也让她恢复几分精神,这时才察觉自己所趴的位置不太对。她晚上睡觉时,叶泠都会搂着她睡,她也已经习惯了,缩叶泠怀里时都是将头枕在叶泠的臂弯里或靠着颈窝处睡。她刚才因为太难受,把自己蜷起来,趴的位置较低,于是,脸都快落到了叶泠的胸脯上。叶泠发育得挺好,很是饱满。晚上睡觉时,叶泠裸睡,温徵羽没觉得胸部有多鼓,她看过也摸过叶泠的胸,刚好比她手掌大一点,无论叶泠躺着或侧着,胸都占不了多少地方。可此刻,大概是有内衣撑着,显得鼓鼓的。体温渗透衣料带着丝丝暖融融的香气渗出来,是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魅惑气息,又是在胸部这个部位,这气息让温徵羽骤然想到了妈妈,像是妈妈的味道。这想法让温徵羽的心里有种贪恋感,心跳猛地加速跳了几下,随即又想到“我是不是有恋母情结”,顿觉难为情,火辣辣的热感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耳根,温徵羽都不敢抬起头,把脸埋得更紧了。叶泠以为温徵羽还在难受,说不定都哭了,于是,又把温徵羽往怀里按了按。温徵羽的脸整个儿埋在了叶泠的胸脯上。她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绷得紧紧地僵在那。叶泠轻轻哄道:“想哭就哭吧。”温徵羽闷闷地应了声:“没有。”她没脸抬头,可不抬头继续这么趴着,实在够没脸的。她趴得憋闷,深吸口气,那味道很好闻,但实在是……实在是让人难为情。她心说:“我是不是需要看心理医生?”没有?叶泠狐疑地低下头去,待见温徵羽的脸搁的位置,以及那热烘烘的呼吸渗进内衣里,她先是愣了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我以为你在难受,结果……你居然在非礼我。”温徵羽的脸更红了,忙说:“没有。”她从叶泠的怀里抽身,没敢抬头看叶泠,说:“我去洗脸。”叶泠一把捞住温徵羽拽回来,见温徵羽的脸红得像烧了起来。她大大方方地说:“埋胸就埋胸呗,你都吃过了,还不好意思。”温徵羽:“……”叶泠继续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只色狼。”温徵羽:“……”她忽然发现自己想的和叶泠想的不在一条线上。她茫然地看向叶泠:“色狼?”她再一想,男的似乎都喜欢胸大的女人,可……那是因为男人胸小没有吧?她和叶泠都是女人,她色叶泠的胸做什么?她扔下句:“你想多了。”转身去洗手间。叶泠奇怪地说道:“我想多了?”她跟到洗手间门口,随口问:“那你想哪去了?”温徵羽没作声,她把脸洗好出来,说:“走吧,去吃饭。”叶泠的视线在温徵羽的脸上来回扫,“没事了?”温徵羽让叶泠这一看,又心虚地刷的一下子脸红了。叶泠笑,“还说没有埋胸非礼我。”温徵羽说:“没有。”叶泠顿时奇怪了,“没有你脸红什么?”温徵羽的眼神飘了飘,没脸回答,她默默地往外走。叶泠觉察到温徵羽的异样,上前拉住温徵羽的手,柔声问:“怎么了?”温徵羽犹豫,她和叶泠是这么亲近的关系,有事不太好瞒着叶泠,于是附在叶泠的耳边悄悄说了。她说完又补充句:“我明天去找心理医生。”叶泠笑得肩膀直颤,“这不是十几岁孩子时才有的……行行行,你晚熟……你要是不嫌我占你便宜,你换个称呼也行……”温徵羽恼羞成怒,加快步子走了。叶泠追上去,抱着温徵羽的胳膊,悄声说:“你要是喜欢,回头让你多吃几口。”温徵羽羞窘交加,咬牙叫道:“天还没黑。”叶泠忙不迭地说:“我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徵羽简直不想说话。……温徵羽和叶泠到餐厅的时候,温时纾、温黎和温老先生都已经在了。温徵羽带着警察回来调取监控,温时纾便知道温时熠成为涉案嫌疑人的事。温徵羽和叶泠陪着警察配合调查,温黎上门是客,温时纾便把温黎叫去了院子,问:“什么情况?”对着温时纾,又是在温徵羽报案告温时熠的情况下,温黎半点都没替温时熠隐瞒,全部告诉了温时纾,包括温徵羽都不知道的温时熠怂恿她出来跟温徵羽争东西打擂的事。温时纾听完,沉默了很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说:“一年时间,老三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温黎对于温时熠,没什么好说的。她和温时熠都在本地做生意,她与温时熠在生意场上的接触比温时纾多得多。温时纾对温时熠这个弟弟很是照顾,再加上温时熠做生意,有时候还得靠着温时纾的面子,姐弟俩的关系还算融洽。温时熠风光的时候,出手大方,也很愿意照顾家里这些亲戚,她做生意这么多年,他没少帮衬她。要说温时熠以前有多好,温黎也只能说一言难尽。她三叔这些年身边女人众多,好的时候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不仅送豪宅豪车名贵礼物,更是各种柔情蜜意,她在外面吃饭都遇到过好多回,看着都以为她三叔是要娶三婶了。到不好的时候,有女人为他跳了楼,他都没去看一眼。那女人的家人继承了他送给那女人的宅子,也没闹事,一条人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她三叔和人合伙做生意,赚钱的时候,皆大欢喜,到生意不好的时候,他全身而退,合伙人倾家荡产。待后来,那合伙人又起来了,想再靠着他做生意,毫无怨言地捧着他,他又跟人合起伙来做生意,待去年,叶泠和连昕合力对付温时熠的时候,那合伙人跟叶泠他们里应外合,把温时熠坑得一塌糊涂。做生意,危难时候自保,无可厚非。可赔钱的时候,把合伙人往死里坑,自己完好无损地抽身出来,这种人,温黎向来是能不合作尽量不合作。温黎对于她三叔坑温徵羽,那是半点都不意外。她对她三叔,帮衬,可以,合作,免了。这次温徵羽报警,警察把温时熠抓了,温黎长松口气。姑侄俩聊了一会儿,又一起去了温儒老先生那里,把温时熠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老先生。温时纾的话是:“老三现在实在不像话,得让他结结实实地吃点教训。”温儒对这儿子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问:“小羽怎么样?”温时纾说:“叶泠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忽然想起一事,说:“待会儿我就跟家里人打招呼,老三这次的事,谁都不准出来帮他。”温儒老先生想点头,可又忍不住担心,问:“会坐牢吗?”温黎悄悄地扫了眼温儒老先生,心说:“看来大爷爷心里对三叔的事还是有数的。温时纾说:“就看他在里面掺和多少,警察查出多少了。他终究也是受害人,虽然有坑羽儿,但羽儿这里一毛钱都没出,没有实际钱财损失,估计他不会有大事,但要是把他放出来,他再搅和在里面捞钱,回头再被人做个局套进去,十年八年都不够关的。他在国内的账户早在去年就被冻结了,现在还没解冻,证件不在他手上也是在公安局备了案的,他现在被关进去,别人想拿他作局都没多少操作空间。不过他要是再出去,有点什么事,他可就很难讲得清楚了。”温儒老先生说:“关着吧,多关几年都行。”终究没忍住,叹了句:“虎毒尚且不食子。”温时纾的心头亦是一酸,老先生这回是真的伤透了心。吃晚饭的时候,老先生给温徵羽夹菜,说:“多吃点。”又叮嘱她,遇到什么事,拿不准的就找大家帮忙,很是为温徵羽担心。温徵羽觉察出老先生的异样,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说:“高利贷的事,叶泠和昕哥接手了。他们办事,您放心。”不过说到这事,她又想起一事,对温时纾说:“二姑,您给我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我觉得黎黎姐更合适。”虽然叶泠也能安排,可论起亲疏,自然是温黎跟她二姑更亲,把她二姑的人交给温黎比交给叶泠合适。她对商业收购的操作完全不懂,没法指挥别人,况且,她也不喜欢他们这种操作。她看温黎是想挣这份钱的,索性让给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