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知从何处掷来的一枚手里剑将女砂忍的苦无击飞。伴随着四散的烟雾,一个熟悉而又显得无比可靠的背影挡在身前,占满了裕里的视线。
“交给老师吧,裕里酱。”
这是昏迷以前,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裕里的意识逐渐清醒起来,身体的知觉也在恢复,只是眼皮还很沉重没有办法睁开。
好像之前差一点儿就要被杀了。这种认知让裕里感到一阵紧张,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腰腹间立刻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裕里,你醒了吗?”
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她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好一会才辨认出那是川岛司的声音。
“恩……”她皱着眉头应了一声,嗓音有些变调。
“伤口在疼吗?你等一下,我去叫老师过来……”声音有些紧张,随后传来的便是他跑着离开的脚步声。
原来在危机时人的潜力真的能够如此强大,裕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之前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视这种痛苦的。
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才稍微适应了一些,吃力地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顶很不熟悉的帐篷里,身下铺的和身上盖的都是露营用的制式薄毯。奈亚老师掀开帆布制的卷帘钻进来,身后站着阿斯玛和跑得气喘吁吁的川岛司。
“安心,安心。”他把两个下忍挡在外面,顺手放下了卷帘。
奈亚在裕里身边蹲下,掀开薄毯,把她的上衣略微卷起来,露出腰上包得厚实的绷带。
鼻间满是特殊的药味,裕里有点不自然地望着帐篷顶,尽量不去想些奇怪的事情。
“老师……这是哪?其他人怎么样了?”
“还是在二零二号据点啊。你们这群混小子,把据点里所有屋子都炸没了,你看,现在只能睡帐篷了吧。不过陷阱布置得还不错,没再死人,你大概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奈亚扶着她半坐起来,十分娴熟地拆绷带、换药、再包扎。
“前线的战斗是胜利了吗?不然老师您怎么会回来的?”
奈亚手上的动作一顿:“前线啊,还在打,没输没赢。至于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迅速转了个话题:“不提那个,说说你这伤口。横斩只是伤了点皮肉,但贯穿的那刀却很麻烦,现在我只能给你初步处理一下,保证伤势不恶化,等有医疗忍者来了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您。”裕里瞄了一眼自己腰上已经被绷带遮挡了多半,但还是十分吓人的伤口,想起女砂忍短刀上泛着的寒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由衷感谢道:“若不是老师及时赶到,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仅仅从离开木叶到现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对忍者这个职业的印象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亲身参与到那血淋淋的拼杀之中,身边前一分钟还相谈甚欢的对象,下一刻却已经倒下,死亡近在咫尺。
裕里这才意识到战争中能成为奈亚这样强力上忍的部下,有多么的幸运。
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反而更加深化了这样的想法。
“谢谢您。”她又重复了一遍,为他所做的一切。
奈亚并没有应下,只是迅速包扎完毕,然后伸手去揉裕里的头发。
“裕里,能活下来是你自己拼命努力的结果。”他露出赞许的笑容,“你的对手虽然并不怎么出名,但也是个上忍。你能利用地形优势和平时修炼的成果,在她手上撑到我回援的那一刻,已经很不简单了。如果说刚毕业的时候你比阿斯玛和司差上不少,但现在却已赶上甚至超过了也说不定。老师真的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