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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这是公司的座右铭吗？&rdo;彼得眼睛闪着光亮。

&ldo;不是，&rdo;接待小姐报以微微一笑，&ldo;我们每天轮流作接待，每人一天。我是市场部做技术的。&rdo;

&ldo;你太迷人了。&rdo;彼得说。莫伊拉在他背后挤了一下眼睛。

&ldo;谢谢，请你不要拘谨，来这里就是为了舒心。&rdo;

&ldo;太妙了！&rdo;梅森说，&ldo;我们来找加雷斯&iddot;博克斯先生的。&rdo;

凯茨和莫伊拉有些受不住了。

&ldo;你们一定是警察，让我给老板挂个电话。&rdo;接待小姐的声音已经甜得发嗲了。

莫伊拉和凯茨满腹狐疑地交换了一下目光。梅森则抑制不主内心的狂喜，开始想入非非起来。

&ldo;会很长时间吗？&rdo;凯茨说得简短有力。她盯着接待员的眼睛，声色俱厉地说：&ldo;如果你打暗号，我们就逮捕你。&rdo;

&ldo;我只不过按铃叫他。&rdo;

梅森还在继续。&ldo;如果见不到你老板，我们的工作不好办啊。&rdo;小秘书笑了笑，往前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红色杯子里的饮料给梅森递了过去。梅森彻底神魂颠倒了。

凯茨在他右耳边上轻声提醒道：&ldo;注意一下仪态，别让人把魂勾跑了。&rdo;

内部电话响了一下。

&ldo;博克斯先生，警官梅森和他的助手想见您……把他们直接带到楼上去？是，先生！&rdo;她从内部电话旁立起身子来，抬着头眼睛只盯着梅森。&ldo;穿过那边那个门，向左拐，然后上楼梯，博克斯先生在楼上等你们。&rdo;

他们离开了。

加雷斯&iddot;博克斯果真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他穿着低腰的牛仔裤，扎着宽皮带，穿一件白色尖领衬衫，一条真丝领带随意地打了个结，在胸前松垮垮地来口摇摆，看起来活像个吉普赛人。&ldo;早上好！&rdo;博克斯笑嘻嘻地说，&ldo;喝点好茶吧。&rdo;

他们来到一间小房子。一张四乘二英尺的桌子，旁边有三把椅子，已经把屋子挤得无所下脚。&ldo;小巧也是美。&rdo;博克斯解释说。他看着莫伊拉，&ldo;就像是宝石，虽然体积很小却是美仑美奂。&rdo;墙底子原先是乳白色的，但却被摄影作品完全覆盖住了：杂乱的风景，噘起红唇的美女，体魄健美的俊男，各种证件照、获奖证书、《太阳》杂志的封面，林林总总。有几个镜框内是一组美丽的湖泊，背景乌云密布仿佛蚀刻在天空上，让人想起《呼啸山庄》中的情景。

梅森羡慕地看着它们。&ldo;加了红色滤光片？&rdo;

&ldo;我在暗室里又加工了一下。&rdo;博克斯说。

&ldo;非常古典。&rdo;梅森说。

&ldo;你喜欢它们吗，彼得？那一张是用佳能ae-128毫米的广角镜拍摄的。那一张我是用a1的标准镜头拍摄的。单是我现在所使用的镜头，就比过去刚入行时的全部家当要值钱十倍。不过，我还是对以前的器材情有独钟。&rdo;

彼得站起来更仔细地观察那几张照片。&ldo;清晰度非常好。&rdo;

&ldo;我用了博格标准相纸和齐氏放大机。那台放大机我记得当时好像花了大约一百英镑。&rdo;

&ldo;找家里也有一台。&rdo;彼得懂行似地说，&ldo;参加比赛时，我就租用俱乐部的设备。但我只用得起标准镜头，我毕竟只是个穷警察。&rdo;

&ldo;我过去也很穷，&rdo;博克斯说，&ldo;但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不再过苦日子受穷。我奋斗到了今天的地位，一方面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另一方面也算是为国家做了点贡献。&rdo;

&ldo;这份《太阳》杂志的封面是你拍的吗？&rdo;

&ldo;那是弗淇，大腿露得太多了，是吗？在龙森拍的。她在那开了家游泳馆。&rdo;

&ldo;多漂亮的腿。&rdo;梅森带着欣赏的心情。

&ldo;这是我拍的最暴露的一张，&rdo;博克斯漫不经心地说，&ldo;当时我趴在地板上，架起五百毫米的长镜头，等她下车。我还有她吃早饭的十几张照片，不过相纸没用好。&rdo;

&ldo;我很喜欢，&rdo;彼得说，&ldo;你是怎样和《太阳》杂志联系上的？&rdo;

&ldo;我们能不能……&rdo;凯茨挤进一句话来，装作很耐心的样子。

&ldo;对不起，&rdo;博克斯对凯茨说，&ldo;职业自豪感。我们几乎耽误了正事。&rdo;又扭头对梅森说，&ldo;呆会儿再说《太阳》杂志的事吧。&rdo;博克斯面对凯茨，刚想开口却笑了起来。&ldo;你知道吗，你的脸很吸引人，颧骨线条很好。你曾是个模特吗？&rdo;

凯茨咬了一下嘴唇。&ldo;那么我不显得苍白了！&rdo;

博克斯想起来了。&ldo;美是没有简单的标准的。&rdo;凯茨双臂环抱胸前。&ldo;不，真的，&rdo;他轻轻地说，&ldo;你有自己独特的美。我可以叫它作&lso;骨感&rso;。&rdo;

莫伊拉在椅子里不安地转了转身子。凯茨感到有点脸红：这真是愚蠢的胜利。她尽力去想，这不过是胡扯，但是还是听到自己对博克斯说谢谢。

&ldo;没问题，我只是还原了它真实的本来样子。你的身上聚集了美、戏剧性和古典风范。&rdo;

&ldo;昨天你说莫伊拉很漂亮。&rdo;凯茨笑了。

博克斯反驳说：&ldo;她确实是漂亮，凯茨。&rdo;语气听起来像个法国情圣。&ldo;莫伊拉是一个具有传统美的女人。看，多美的眼睛，完美的骨骼，诱人的嘴唇。&rdo;他现在已不是谈论莫伊拉，而是直勾勾地对她说：&ldo;你一定知道自己漂亮，莫伊拉。&rdo;他又回过来看了看凯茨。&ldo;但有时候只有美是不够的，还要其它的东西，不完美，与众不同和独特魅力。你的朋友很漂亮，你很吸引人。告诉我，你想要哪一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