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屁孩跟以前简直一模一样。
赵月白跟着他一起笑了,声音清脆悦耳:
“你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了,门口有人。对了,我住在你左边的帐篷里,你有事可以找我。”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没事也可以找我玩。”
赵月白走之前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好。”姜暮越点头,在她拉开帐篷的油布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她一个闪身迅速地走出去。
关上门帘的瞬间,冷风吹得他心头发冷。
完蛋,她居然又对自己做鬼脸,她还是把自己当弟弟或者儿子看待啊。
他从没有看过她对梁遇江做鬼脸,她只给他和皮皮做过鬼脸。
救命啊。
“白忙活了。”姜暮越瘫倒在地毯上,捂着脸哀嚎一声。
…
赵月白指挥着一群人把场地里的积雪铲掉,铺上一层木板,上面放着从旱国军营中抢来的地毯和桌子,中间没有铺设木板,放上了许多木材。
炊事兵杀猪宰羊,准备晚上的烤全羊和杀猪菜。
梁遇江听着外面的杀猪声,还有欢声笑语声,立马掀开帐篷往外走。
寻着声音找去,他看到赵月白正带领着一众士兵给矮桌子上面摆放水果和餐盘,他沉下了脸。
一个乞丐也能让她如此上心吗?他当初来找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他总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像一阵风,抓也抓不住。
他是不是真要失去阿月了?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他不能看着她喜欢上别的男人。
阿月是他的,阿月是他一个人的…
他控制住内心的恐慌,沙哑着声音问:“阿月,你把谁带来了?”
闻言,赵月白停下放酒壶的动作,没去看他,云淡风轻地说道:“姜暮越啊。”
她怎么可以这么专注于姜暮越的事?
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梁遇江陡然皱眉,“你就不怕他是旱国人派来的奸细吗?”
“住嘴。”赵月白猛然间一皱眉,目光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见没人听到他说的话,才松了口气。
她眼神凛然地瞪着他:“他是不是,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梁遇江表情龟裂了一瞬,缓了缓,他冷声质问:“他什么底细你知道吗?如果他勾结旱国人,和他们里应外合再次搞偷袭怎么办?”
赵月白听他声音陡然间提高许多,又见有小兵扛着桌子往这边走,她忍不住呵斥道,“闭嘴。”
她凑到他身旁,咬着牙齿,声音冰冷的低声警告:“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如果你想动摇军心,我不介意将你斩杀于此!”
正好除掉一个祸害。
梁遇江看她微眯着眼睛,眼底是遮不住的杀意,这才意识到她真的会为了姜暮越杀自己。
一时间难以接受,心口像是已经被她刺了一剑一样,疼得他浑身发软,踉跄着后退两步。
“阿月…!”不敢置信又悲痛欲绝地低叫一声。
“滚。”她面带微笑地向走过来的士兵点点头,对梁遇江说着阴狠无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