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太疼了,可能上面还有毒液,不然怎么那么疼呢?比上次胸口受伤还要疼,简直奇怪啊。
她想从他怀里出来,奈何力气有限,只能背靠在他怀里。
“真奇怪。”她抬头凝望着又高又密的树林,也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咕哝道:“外面都是枯木,这里的树林却绿油油的。”
她在他怀里。
梦寐以求的体香萦绕在鼻息间,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梁遇江心里掠过一丝惊恐,一团火球在脑瓜子里炸开。
阿月受伤了,阿月受伤了!
他怎么忘了,他怎么可以忘了阿月被人刺伤了?
他该死,该死!
梁遇江既自责,又心疼她。
他脸上的颜色,一时间比赵月白的脸色还难看,都不敢多想,赶紧将她平放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解开她被血浸湿的衣衫。
“阿月…”当左肩上那血窟窿呈现在眼前时,梁遇江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哀嚎一声:“阿月啊!”
这惨叫声就如即将被宰杀的羔羊发出最后的悲鸣,令晕乎乎的赵月白都为之一颤。
她浓密的睫毛轻轻掀开,无语地瞪他一眼,声音虚弱:
“你在鬼叫什么?”
“阿月…”他只一遍又一遍地叫她名字,想对她说好多话,想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梁遇江喉咙咕哝几下,却啥也说不出来。
她坠楼和宴会遇刺时,与此时衰败的样子在脑海中闪现,又交叠在一起。
过去的回忆如同一双鬼手,狠狠地扼住他的喉咙。
梁遇江悲痛欲绝地流下眼泪,眼神都变得没有了焦距,一个劲儿地嘀咕:“怎么,怎么又是这个场景?”
“你是不是有病?”赵月白真想给他一耳光,奈何自己说话都软趴趴的,哪能揍他?
还是那句话,手不能动,嘴巴还能动,“我踏马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对对对。”梁遇江抹干眼泪,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阿月还能说话呢,眼睛都没有闭上,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呢?
他察觉出自己太过悲观,他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立马回过神来,在心中大叫道:“梁遇江,不要自乱阵脚。”
他赶紧撕掉自己的衣衫给赵月白止血包扎。
赵月白厌恶他的一切,但此时不得不让他处理伤口,她没力气和他矫情。
做这一切时,他还晕头转向的,随着包扎完伤口,理智也回到他身体。“阿月,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
他想抱她起来,可是体力在逃命过程中用光了,他只得扶着赵月白往外面走。
想到这里到处都是沼泽,他把赵月白扶到树下坐好,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棍,边走边往前探路,防止两人又踏进沼泽地里。
“阿月,你不要睡,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他见她微闭眼睛,害怕她不能再睁开眼睛,眼眶一红,就要落泪。
“阿月啊,你不要睡。”
“你好吵,闭嘴行不行,我没被痛死,都要被你烦死了。”
“我…我不说话了。”
梁遇江的保证,没过几分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