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白沉思半响,一脸坚定:“难办也要办,我有用不完的钱,我可以招兵买马,他们伤害你,还想杀我,我忍不下这口气。”
姜暮越忍不住抚着额头,劝诫:“忍不下也要忍,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不能看着你陷入危险之中。”
说到后面,他还是不赞同她的想法,轻轻地摇头。
赵月白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点危险怕什么?”
“姐姐!”姜暮越突然提高声音,这哀呼声吓了赵月白一大跳,不知道他反应为何这么大。
还从没有见过这小子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奇了怪了,赵月白莫名地看着他。
她正要说话,便被他一把抓住肩膀。
赵月白听他痛苦的低喊:“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吗?”
说到后面,他喃喃自语道:“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了。”
“你…”赵月白一时间忘了反应,惊愕地看着他,不懂他反应为何这么大。
姜暮越在她迷茫的目光中慢慢松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你做好当皇帝的准备了?”
赵月白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没做好。”
看她摇头,他俊容浮现出一抹忧愁:“当皇帝会很难,一不小心就有人造反。”
赵月白感觉被内涵了,脸色难看的问道:“你在阴阳我造反吗?”
这话怎么像是在说她呢?
姜暮越微笑摆手,温声解释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你府里的家眷会很危险。”
“我没有家眷。”赵月白哦了一声。
正要端杯子喝水的姜暮越,闻言转头看她:“你不是有一群老婆吗?”
“我已经把她们遣散了。”她想也不想,便说道。
说起老婆,赵月白很是头疼,她家里还有个婉儿呢,唉。
梁遇江好打发,这婉儿的事情可不好办。
“哦。”姜暮越哦了一声,赵月白看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又见他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赵月白心头一虚,这小子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莫非发现我家里还有个老婆了?
他淡淡一笑:“你府里的管家福伯,你若是造反,宋执不会放过他们。”
她不知所措间,听姜暮越说话的样子很正常,整个人立刻放松下来。
赵月白沉默了,福伯于她确实很重要。
福伯很关心自己,不求回报的关心自己,那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让她时常想起自己的父母。
所以才对福伯有种不可言说的感情,不受控制的依赖他,像小时候对待父亲的依赖。
再加上,福伯和一众元老们一直在帮她打理产业,要是没了他们,她还真保不住这万贯家财。
主要还是怕福伯一群人背叛自己,她那么依赖福伯,万一被宋执策反了,她的家业和生命都将暴露在危险之中。
她忧虑地皱紧眉头,底气不足道:“我已经想好了退路,只要他答应给我一块封地,我可以永远不踏进首都,不威胁他的帝位。”
姜暮越惊愕地瞪大眼睛,问道:“这…那你这样和割地称帝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