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流寇夷然不惧,反手拔出腰刀,森然作色道:“不管是你是什么人,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黄巾将领把眼一斜,冷笑道:“哟嗬~~还真敢动手!?”
黄巾将领身后,那数十兵痞亦鼓噪起来,显然他们并不认为这四名流寇真敢动手,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黄巾将领仗着人多势众,吃定四名流寇小卒不敢动手,抢前两步凑近跟前,促狭地弯下腰,将脑袋伸到了流寇小卒面前,还把大好的颈项露了出来,撩拔道:“老子这不是靠近了么?有种动手呀?杀呀?”
距离黄巾将领最近的那名流寇眸子里凶芒一闪,寒光闪耀中,手中那柄锋利的钢刀毫不留情地斩落下来,竟一点也不顾忌对方的身份。
“噗~”
利器割过骨肉的脆响中,激血飞溅,黄巾将领那颗大好头颅已经与身体分了家,摔落在地之后还往前骨碌碌地滚出好远,一直滚到那群黄巾兵痞的脚下。那群黄巾兵痞却像傻了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具仍在喷血的无头尸体,一时间疑在梦中。
那流寇一刀斩了黄巾将领,遂退下一步,横刀于胸前,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刀刃上残留的血迹,冷然道:“小野狗,吹号示警~~”
“呜~~”
霎时间,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震碎了寂静的长街。
而这会儿,那伙黄巾兵痞也终于从剧烈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名黄巾小头目凄厉地尖叫起来:“他们杀了将军,他们杀死了将军,将军死了~~”
“杀死他们~”
“杀了他们替将军报仇~”
“干掉他们~~”
兵痞们鼓噪起来,纷纷拔刀在手,仗着人多势众向四名守门流寇掩杀过来,四名流寇分成两拔,三人拔刀护卫在前、奋力抵挡,名叫“小野狗”的流寇则鼓起腮帮子,使劲地吹起那牛角号来。
“呜~呜~呜~~”
号角声绵绵不息、响彻云霄。
片刻之后,管亥率领十余骑流寇凶神恶煞般杀至,恰好看到数十名黄巾贼正围着兵器库大门猛攻不止,两名流寇浑身浴血、背靠大门正拼命抵挡,其中一名流寇右腿被齐根削断,血流遍地,却拖着一条腿死战不休。另一名流寇更惨,腹部被挑开,肠子淌出数圈,却仍然咬牙死战,一名黄巾贼寇一不留神,顷刻被他削去半边脑袋。
管亥的眸子霎时就红了。
“他奶奶的,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管亥大喝一声率先策马疾驰而出,手中那柄沉重的流星锤早已经毒蛇般探出,直取一名黄巾小头目的后脑勺。管亥身后,十余骑流寇亦红了眼,凛冽的杀机熊熊燃起,马刀高举过顶,纷纷怪叫着掩杀过来。
这些流寇早被马跃灌输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八百流寇就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位兄弟有难,别的弟兄就算搭上姓命,也得往而救援!谁若是伤了八百流寇兄弟姓命,上天入地、天涯海角,必杀之~~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终于惊动了那群黄巾贼寇,惊回首,只见十余骑流寇骑兵已经凶神恶煞般掩杀过来。
“啪!”
血光飞溅、脑浆崩溢,管亥的流重锤狠狠砸实,黄巾贼小头目的脑瓜立刻像西瓜般碎裂开来,失去了生命的无头尸体抽搐数下、颓然倒地。
“挲~挲~挲~~”
连绝不断的钢刀劈空声响起,耀眼的寒芒映寒了空寂的长街,十余骑流寇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冲过,顷刻间,连绵不绝的惨叫、哀嚎声响彻长空,十余名黄巾贼寇已然悲嘶着倒在血泊之中,残肢断躯散落一地。
剩下的黄巾贼吓得亡魂皆冒,顷刻间作鸟兽散。
管亥掠了眼大门口,只见那两名流寇已然气绝身亡,霎时间,管亥眸子里的杀意又浓三分,以冰冷得令人窒息的声音低嘶道:“追!不教走脱一个~~砍下这些狗崽子的头颅来祭奠惨死的弟兄~~”
“驾~~”
“驾~~”
十余骑流寇狠狠一挟马腹,分头追杀。
……
张梁大营。
“不知廖化等几位将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