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基本确定战桦与她真的有关系了,笑着说:“不后悔,也不遗憾,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是我爹了,我也上了他的族谱了不是吗?”
黎静舒一愣,笑着说:“你这孩子,就是太机灵,也太冷静了!这里有一份他的精子和血液样本,我存了多年了,你收着吧,有机会你用他的毛发血液样本自己测一下就知道了。”
苏宁惊讶的看着黎静舒,黎静舒却笑了:“怎么?我不找这个人,我还不能保留证据了?这是我们那个时代最起码的自我保护。”
苏宁笑着说,早知道你有这个,我还费什么劲想着去弄他的头发和一滴血呢?”
两人话音未落,丫鬟小雅急慌慌的跑来:“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
管家后一步赶过来,对着小雅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放肆,大小姐乃是一国之母,婚期将近,你是存了什么心,竟然敢大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苏宁打开门,问:“管家,先别罚她了,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管家赶紧道:“是皇上,一时喝高兴了,拉着老爷比剑,老爷多喝了两杯,脚下不稳,被皇上误伤了出了一点血,大小姐婚期将近,又是与皇上比剑伤的,不敢找外面的大夫看诊,怕被有心人胡乱揣测了去,故而找小姐去给老爷瞧瞧!”
苏宁倒吸一口气冷气,卓渊这个狗男人平日里舍不得战桦受一点委屈,操劳半点,今日怎么说干就干,说好了的一滴血,怎么还放血了呢?
苏宁转身进屋拿起药箱也顾不上黎静舒了,抬脚就赶紧朝外院跑去。
黎静舒看着苏宁紧张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一到外院,就见战桦哈哈大笑,还与卓渊笑说着什么,卓渊脸上却是明显的紧张。
苏旭坐在战桦对面,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苏宁赶紧到战桦身边,紧张的问:“爹,你哪里受伤了?”
战桦还没说话,苏旭轻咳了一声,现在卓渊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苏旭提出要替他与战桦比剑是故意的了。
这俩爹憋着劲吃醋呢!
苏宁转头看着苏旭,轻声的问:“爹爹,你也受伤了?”
一个“爹”和一个“爹爹”把两个爹区分开了,也哄在了心坎上,苏旭抖了抖衣角,笑得一脸的幸福说:“我没事儿,我的本事你你还不知道?赶紧给这个老头子看看吧。”
苏宁脸上对着苏旭笑得灿烂,心里不免吐槽:好像你比战桦还大两岁吧!
战桦也不计较苏宁对苏旭的称呼,她对自己的担忧是实实在在的,本就是半路父女,不能强求她对他也对另一个爹一样,毕竟苏旭为了黎静舒和苏宁做的一切,他是知道的。
苏宁小心的给战桦处理伤口,还叮嘱道:“前几日不就给你说过吗?要少喝酒。尽量不喝酒,你这老毛病也不宜动刀动枪的呀!”
战桦反过来安慰苏宁说:“今日不是高兴嘛?”
苏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管家送战桦回房休息,她则把给战桦伤口带血迹的布条收了起来。
卓渊问:“伤的如何?”
苏宁说:“你放心吧,我爹爹有分寸的,皮外伤,不碍事儿。这几日我给他换药就好了。”
苏旭对苏宁招了招手,带着几分醉意对她说:“宁宁,我不是你亲爹,我知道,可我对你视如己出,为了你,我千山万水也毫不迟疑的奔赴,如今,你就要嫁给别人,我却不能坐在高堂受你一拜,是我这么多年的失职,我弄丢了你和你娘这么多年。”
苏宁能明白他的心情,伸手握着他的手轻声哄着:“爹爹,你永远是我爹爹,永远都是!”
苏旭酒劲上头,一时有些感性:“你别不认我就好了。”
黎静舒赶过来就听到苏旭委屈又有些执拗的说着这话,心酸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苏宁听着他的话,心里也难受,原来这样做竟然把一个生死都看淡的大老爷们伤的这么深。
苏宁有些无助的仰头看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卓渊。
卓渊神情里也是一脸的愧疚。
黎静舒走上前,将苏旭扶起来,佯装生气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都把孩子给整哭了,宁宁什么时候说过不认你了?”
苏旭在黎静舒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笑着哄她说:“我就去后说而已,我知道她不会不认我。”
黎静舒无奈的摇摇头,对苏宁说:“安排一辆马车送我们回去吧,你爹喝了酒,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今夜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苏宁点了点头,安排小厮送他们离开。